身影,眸光幽深而炽热。 惋芷被放开脚步慌乱的进了净房,他一直追逐自己的目光,似乎能将她的背都烫出个洞来。儒雅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像是…就像是跑到家里的野猫,对着她送给父亲的鹦哥虎视眈眈,想要一口吞下。 惋芷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 颐鹤院内植了几株红梅,探出墙外的梅枝疏花点点,幽香远溢。 惋芷想起徐禹谦书房插瓶的红梅来,该不是就从这院里折的吧。 给徐老夫人请安时,老人家笑得双眼眯着。视线总是会不经意扫过她立领的衣襟,拉着她手欣慰的喊她好孩子,以后四郎就交给她照顾了。 惋芷只能赧然点头,元帕、还有…那露在衣领外的一点红痕,徐禹谦他…真是将一切都算好了。 徐老夫人要留众人在屋里用早饭,吩咐摆饭时看了眼江氏。“怎么不见光霁?” 江氏回道:“他小厮早间来禀那孩子又熬夜温书,近天明才歇下,媳妇正要想要禀了您。” “这样可不是法子,会试就这几日了,还是让他以身子为主!”徐老夫人站了起来,不赞同道。 江氏忙上前扶着,“侯爷也是这么说的,已经要他这几日晚间就别看书了。” 老夫人这才点点,到了次间的圆桌主位坐下。“让他这段日子也别来请安了,专心应对考试要紧。” “是,媳妇替光霁谢过娘。”江氏恭敬应道。 惋芷将两人的话都听在耳中,心中暗松口气,偷偷去看眉眼温和的徐禹谦。想着,可以好一阵子不用面对徐光霁,倒也省得她尴尬。 徐禹谦却是不动声色在心中冷笑。 熬夜温书?他脑海里闪过徐光霁昨日看小姑娘的眼神,半句话都不信。 次间早饭摆了两桌,最小一辈围了一桌。 惋芷想站着伺候却被老人拉到身边坐着,她见除了江氏其它人也都淡然的坐下,心知这是徐家常有的事也安下心来。 她今日仍穿了大红色的褂子,衬得一张小脸比上边华丽的牡丹刺绣还要娇艳几分,抬手间就会露出一小载皓腕,莹透的和田玉镯子将她似雪肌肤显得更细腻无暇。引得个间总有视线落在上方。 “四弟妹皮肤白,带这玉镯子真是好看。”饭毕众人再在厅堂坐下,三太太许氏侧头看着她腕间道。 惋芷也低头看一眼,笑道:“是娘的东西好。” “娘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四弟妹这手上的镯子可还是娘嫁到侯府,太夫人给的。娘可是常年佩戴着,却不想娘疼四弟妹,给了你,我瞅着就眼热。” 江氏笑着,一双眼珠瞄着玉镯乱转,那样子像是喜欢极了。惋芷却感觉到二太太三太太看她的视线多了分说不明的情绪。 “你这促狭鬼,昨日才从我这讨了那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凤头簪,如今还在这拈酸吃醋的。”徐老夫人撇她一眼,语气满是打趣。“你四弟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年纪又小,我就是得偏疼她些了!” 江氏拿了帕子掩住嘴笑,像是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二太太三太太对视一眼,凑着趣不依要和徐老夫人讨东西。老夫人笑骂怎么有这么一群讨债鬼,又是赏了好几件东西下去。 惋芷面上也笑着,心中不安,她不知道这镯子那么贵重,以为是徐家媳妇都有的。 与两位庶兄正说话的徐禹谦在这时看了她一眼,突然加入了她们间的话题:“儿子也凑个热闹,娘将您身边的季嬷嬷借调儿子用些日子可好。” 惋芷眉心一跳,看向他,想起了昨晚他说的话。 徐老夫人也怔了怔,旋即又笑了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是土匪不成,如今连我的管事嬷嬷都要抢去?” “娘这话可冤枉儿子了,儿子只是借用,季嬷嬷可是娘身边得力的,儿子哪里敢抢。”徐禹谦温和笑着,还起身朝她一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