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全身发麻发软。 他就一直闹她,闹得她臊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才算放过她,可就那么贴着她睡了一夜。 她现在只是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惋芷低下头去,露出一小截白皙似玉的脖子,他选的缠枝点翠步摇流苏就垂在耳边微晃,看得徐禹谦心神都跟着荡漾起来,脑海里全是昨晚她闭着眼娇娇喘气的样子。 真是要舍不得离开。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言符其实。 思到激动处,身体也跟着燥起来,他忙敛了敛神思,与徐老夫人道:“娘,我离家这些日子,就让惋芷跟您住吧,也好替我在您身边尽孝心。” 知儿莫若母,徐老夫人自然赞同的。 她也不想惋芷这娇滴滴的儿媳妇受委屈,跟在她身边,谁也不敢再因四郎新婚离家说什么。 江氏就坐在两人下手,像看大戏一样,心里啧啧的想。她这个小叔可真有意思,巴巴的抢了人娶回来,成亲未出十日就丢下娇妻出门。有什么事还非要他出面才能干,可别是外边还有娇花一朵…… 不过江氏也就只是想,不会表露丝毫,还能跟着情况再说两句讨好婆婆的话。逗得徐老夫人直眯眼笑。 从颐鹤园回来,惋芷任玉竹伺候自己净手,然后将徐禹谦的衣裳又再翻出来,依婆婆吩咐再给他多带几件厚重些的。 徐禹谦却是拉了她到罗汉床坐在,让丫鬟婆子们去忙。 “在娘那也得好好喝药,我会和娘说让她看着你的。”事实上他也说了,只是说温补的调理药方,徐老夫人高兴得不行,就差没问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孙子。 惋芷无奈的笑,“您总把我当小孩似的,没得让娘笑话。” 药是苦,可她知道轻重,而且那药喝了除了前两天会冒虚汗,现在就只余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好抗拒的。 他闻言笑容平和,眼底都是对她的柔情宠溺。“我们间差了五岁,看你不就跟小孩子似的。” 她就瞪他,宜喜宜嗔的娇颜似初绽海棠,娇艳欲滴,若不是丫鬟在,他就要按耐不住一品香甜。 晚间,承恩侯知道弟弟要出门,又特意在书房摆了小宴,拉着他喝两杯叮嘱。 “你也是成亲了的人,也不能总把心思放那些庶务上,今年科考错过了,下回总该下场去。” 颇语重心长。 徐禹谦只是抚着那细瓷酒杯笑,温润如玉。“弟弟知自己事的。” 承恩侯看了他一眼,又给他满酒。“我就怕你是有了阴影,生病的事又不是你能预料的,何况第一次下场,考场又是那样的环境,落榜了未必就是你学识不好。” 他端了酒杯,应声是,抬手敬承恩侯“让大哥跟着操心了。” 三年前秋围最后一场,他生了急病,自然就落榜了。 承恩侯见他这样也就不多说,两人又喝了几杯,散了各自回房。 惋芷挑了灯正做针线。 豆黄的灯光下,她侧颜精致,像个玉人儿。 “四爷。”听到脚步声,惋芷抬头便看见他笑着正走来。“您回来了。” “在缝什么呢?小心眼睛。”徐禹谦把大氅脱下,玉桂忙上前接过挂好退了出去。 惋芷把已经打结的线头剪断,将手上的暗蓝锦袍斗开。 “是您要带的衣裳,刚才检查发现有些绽线了,也不知先前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穿出去不叫人看见笑话。 他笑着把袍子接过来,放到小几上揽了她的腰。 “让小丫鬟缝就是,困了吧,和大哥多说了几句。” 他身上有着酒气,惋芷推他。“您先梳洗去?” 徐禹谦笑着看她一会,说好。 惋芷喊了丫鬟来吩咐下去,偷偷看他一眼,怎么感觉他的笑有些不对。 等抬了热水来,他直接就朝她伸展开胳膊,惋芷看了一会才明白这是要她服侍着更衣,想到昨晚他赤|裸的胸膛,脸就发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