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姐脸色发白一退再退。 “滚。” 极轻的声音从那俊隽儒雅的男子唇间溢出,曹湘莲僵硬着转动眼珠子看他,才发现他视线是始终落在昏迷的女子身上,黑眸中是与他染着冷意声音不同的担忧与温柔。这个男子,眼中只有一人…… 她,无地可容。 曹湘莲羞愧欲死又恐惧,整个人似离了魂眼发直,她母亲忙又从后边冲上前将她往后拉,让她远离了那寒光烁烁的利刃。手脚发软硬撑住扶着女儿到一边,曹夫人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能有个地洞钻。她女儿丢脸丢大发了! 徐禹谦则反手一把就将剑钉入地面,简单的动作,却是让剑身没入大半。 满场鸦雀无声,寂静得只有风吹梅枝的沙沙声。 “一个也不能放离开。”他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寂静间便有抽气声,其中一名护卫转身下去传达命令。 又有半刻钟,老郎中被戚远扛在肩膀上带来。 “要老命了,要老命了!”老郎中终于从威远肩膀上下来,哀嚎起来。“四爷,您能让您属下斯文些吗,我这老骨头真经不起折腾啊,太…太太?!” 他正哭喊着,发现徐禹谦怀里的惋芷神色瞬间变得惊讶。 “太太这是怎么了。”老郎中终于明白过来戚远为何二话不说扛了他就跑,蹲下身子忙给惋芷把脉。 徐禹谦道:“突然晕了过去,除此外没有别的,没敢动她。” 老郎中细细的诊着脉,神色凝重。 “如何?”徐禹谦问。 老郎中松开惋芷的手腕,深吸口气再郑重用指腹覆上。 再是一会,“如何?”徐禹谦再问,音调却是失了冷静,微微颤抖。 老郎中站了起来,抱拳朝徐禹谦深揖:“恭喜四爷,太太有喜了,只是月份淌浅,若非小的每日诊脉记录脉象,怕也不敢确定。” “你再说一遍。” 老郎中十分肯定的道:“恭喜四爷,太太有喜…月余!” 徐禹谦揽着惋芷肩膀的手骤然缩紧。 惋芷有了身孕…… “太太之所以会昏过去,该是思绪过重,情绪过激所致,接下来静养为好……哎,哎,四爷,我还没有说呢。”老郎中正想嘱咐一通,徐禹谦已将人抱起,转身大步离去。 季嬷嬷好笑着去喊他,“魏郎中,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还是与我说吧。”四爷这会哪里还听得进去。 玉挂四位大丫鬟听得都捂嘴喜极而泣。 她们太太盼孩子是盼了多久,每当给远在京城中的幼弟或俞夫人的孩子做衣赏时,太太眼中都会不自觉有黯然之色。 菩萨保佑,终于有好消息了,玉桂是最先从欢喜中缓过神来,忙双手合十念佛号。 在场的官夫人小姐有些反应不过来,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曹湘莲在被不留情面斥离的难堪中终于回过神,却又听得这种无疑是再朝她脸上扇耳光的消息,几道视带着嘲笑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如针扎着她一般。她只感一股憋闷之气在胸腔中积蓄,旋即喘不过气来,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戚远见自家大人太太都走了,也准备转身离开,看了半日这些做作的女人也是够。 去传令不许让人离开的护卫回来,迎面就撞上收队领头走的老大,疑惑道:“远哥,四爷不是吩咐守着的?” “太太有喜,不必再守着了。” 太太有喜?护卫吃惊睁大眼,戚远已越过他往前走,他又忙问:“那,这些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