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二房在场的所有人…… 真真是好手段! 同是嫡支,多年来向来大房二房都于同一位置上,直至大姑娘为国公府牺牲进宫,大房的位置似乎稍提了一提。 宁国公府祖上为开国功臣,爵位是可以世袭的,世子之位早已定了大老爷,可是大老爷沉迷酒色,不思进取,二老爷覃沛官至大理寺少卿,虽不免有家族的荫庇,却是真正的满腹经纶,颇有刚正不阿的风骨,宁国公老而未庸,向来心中是更偏向与二老爷覃沛而经常训斥与大老爷。 覃晴记得清楚,上一世在老太爷病逝之前曾传出有改立世子之意,那之后她那刚进门不久的嫂嫂便被大房的人“不慎捅破”勾结外男,不贞失节的事情,直接将老太爷气得一命呜呜。 那时她没思索出什么端倪,直至后来进了裕王府,在言朔的身边听多了争权夺利的各种阴谋诡计龌龊事,才突然想通了这一关节。 按上一世的结局,老太爷年底就会辞世,此时虽未露端倪,但大概身体已是不行,加之大老爷这么多年都不争气,怕是愈生换立世子之意,而大老爷却始终比二老爷得老太君的欢心,想必是消息灵通,为了能将世子之位牢牢攥在手心,大房定要开始渐渐出手。 这整个宁国公府中的斗争,恐怕这才刚刚开始。想必他们二房的一举一动都早已在大房的监视之内,也是她,只上心与近日之事,竟是忘了这一关节。 大房,还有三房,依今日之势,恐怕大房已与三房有联手之意…… 上一世,他们最后可不就是联手对付他们二房的么! 覃晴的心中纷乱,正是凝神思索之间,忽听祠堂的门扉微响,开出了一条缝来,紧接着,一个灵活的身影飞快钻了进来。 “六姑娘。”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厮。 “你是何人?”覃晴的心中微疑,不禁联想到是什么阴谋,这祠堂院子里的大门可是锁住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那小厮回道:“回六姑娘的话,奴才是咱二房院里专门修剪花草的杂役之一,六姑娘可能不记得奴才。” “你来做什么?”平日进出,覃晴才不会注意这些,心中疑虑未消,手不由得便抓住了桌上的笔,以应不测。 “奴才知道六姑娘还未用饭,是以特给六姑娘送饭来。”那小厮说着,便从提的盒子里拿出一壶茶与一包油纸来,“饭食粗陋,也实属无奈,还请六姑娘勉强将就将就,别饿坏了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没有,小厮来一个~ ☆、后宅之争·脉络 “还有,这秋夜寒凉,六姑娘且当心寒气入体。”那小厮又从盒子底部拿出一块薄毯来,恭恭敬敬得一并放到覃晴的案头。 “是谁叫你来的?”覃晴问道。 “回六姑娘的话,是二夫人担心六姑娘,是以才派奴才出来。”那小厮道。 “东西既已送到,你走吧。”覃晴淡淡道,假意低头看书,却见那小厮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覃晴不耐问道,可攥着笔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未见姑娘用饭,奴才不敢走。”那小厮低头道。 “哦,是吗?”覃晴的面色不动,却是缓缓站起身来,向后两步靠在了供桌前,飞快抄了一座烛台将蜡烛拔了扔到一边,那烛台上的尖刺指着那小厮冷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温氏如今自身难保,估计唉声叹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得起她来,要编说是覃沛叫他来的,她倒还信些。 闻言,那小厮的身子一动,看的覃晴心中倏地一紧,却不想他竟是跪了下来。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覃晴的心中一怔,却是看得糊涂了起来,但想起上一世曾被设计毁过名节,不由冷冷道:“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就走,否则我就杀了你。” 孤男寡女,虽她才十二岁,可难保不被编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小厮一磕到底,道:“不敢瞒六姑娘,奴才春儿,是王爷叫奴才来的。” “什么王爷!”覃晴的心中下意识就想起了言朔,可是这怎么可能……覃晴忽然想起,上回在诗会的时候,言朔竟知道她为了练琴弹破手指弹断琴弦这种传不出院子的小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