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很难受吧。覃晴这样想着,偷偷瞥着言朔紧皱的眉心,心中有些不落忍,想到其实…… 呃,其实不用他把她脱光了那什么,也是有法可解的,当年他不有时就喜欢那样么…… 可是,那样她手会很酸的,而且又不是当年,当年也是迫于他的威势,她才不要,呃,也不好意思。 覃晴默默低了头,觉得还是不要提醒言朔的好。 山风冰冷冻彻心骨,不知过了多久,言朔方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去,只见一旁的少女抱着膝盖头埋着头,真真是缩成了一个团似的。 才那般小的身量,真的是很小啊……言朔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不禁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年岁再加上这一世的,都快过而立之年了,若不是始终拖着不成婚,生的女儿也该这般大小了吧…… 想什么呢!言朔不由叫自己的想法给唬了一跳,暗咒一声站起身来。 “阿晴,起来了,这里风太大,我带你回去。” 覃晴抬起头来,有些迷蒙,她都快睡过去了。拉着言朔起来,覃晴的眼神自然地便落在了言朔扯乱领子的胸口上,伸手就去整言朔的衣襟。 “王爷这般该着凉了。” 总比烧死的好。言朔轻咳了一声,侧了侧声躲开覃晴的小手自己将衣襟整好,躲开覃晴的眼神上去牵了缰绳,“好了,我扶你上马。” 猎猎冷风,从山上下来,言朔便带着覃晴原路返回寻到了原来的马车,抱着覃晴进了车里。 言沂大约是老早便回了城的,覃晴进马车的时候,只瞧见了孤零零扔在马车里的灯笼,忙捡了起来捧在手里。 言朔不敢靠覃晴太近,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做好。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覃晴捧着那灯笼细看着,咬了咬唇道:“王爷的画可真是好。” 言朔看了覃晴一眼,没有应声,只是唇角浅浅勾了勾。 覃晴垂着头抱着那盏灯笼,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唇角止不住地扬了起来,低下了下颌,轻轻的,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闭上眼睛,清清淡淡的墨香隐约萦绕。 言朔唇边的笑容愈深,转过头去亦闭上了眸子。 马蹄轻快,一路过了城门进了城,穿过长长的街市,转进了一处小巷后缓缓停了停,然后驶进了宽大的后院之中。 覃晴同言朔上了楼,进门的时候,一桌方出炉不久的饭菜已经摆好。 “该饿了,用膳吧。” “嗯。” 屋中伺候的小厮将净手的铜盆撤下,覃晴在桌边坐下,扫了一圈桌上的菜色,夹了一筷清蒸鱼到言朔的碗中,“王爷用膳。” 言朔的眸光微顿了顿,然后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一顿饭吃得极是安静,覃晴小口小口往嘴里扒拉着米饭,有些留恋地偷眼看着言朔。 她和言朔相处的时辰从没有超过半日,总是匆匆来去,等着一顿饭过后,她便要回去了……覃晴的眸光有些黯然,可是她还不想回去…… 言朔伸手执壶,低头给自己斟着酒,泠泠的水声细细。 “我说本王的画好,待会儿便画一张给你如何?” 覃晴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嗯!” 宣纸平铺,挥毫泼墨,笔锋所过处点点红梅绽开,不过须臾之间,一副梅林图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覃晴站在一旁研着磨,瞧着纸上所留空白处,道:“王爷还要题词呢。” 言朔抬头看了覃晴一眼,眸中深意微沉,“好。” 说着,便换了笔俯下身在画上上一角处落笔。 覃晴不由得便走到言朔的身旁凑上去看,跟着言朔的笔锋缓缓念道: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未。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