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这是…… 覃晴的神色凝住,转眸再去看那梅林图,小路蜿蜒树木参差,不就是宁国公府中梅林的概景么! “王爷你……”覃晴倏地转过头去看言朔,却又飞快垂下,脸上迅速便红了。 “好好的一幅梅景,王爷你提那种词可真是糟蹋了!” “哦?”言朔的眉梢轻轻挑了挑,“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本王却是觉得极好,甚是合你我心境。” “你!”覃晴羞得抬不起头来,当日不过随口念的诗句罢了,却是不想叫言朔知晓!而且那诗中隐含闺怨,这……这叫她怎么抬头嘛!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言朔轻轻抚过覃晴额间的碎发,“这道理本王虽是懂,却奈何枝头花朵尚是含苞待放,可教本王如何下手?” 谁让你来下手了!这根本就是曲解! 覃晴拂开言朔在自己脸上的手,“覃晴嘴笨,王爷休要又欺负我。” “你可不笨。”言朔的眸光缓缓沉下来,“阿晴,昨日的生辰,本王却在衙门整日脱不开身,只能在晚上差人将灯笼送进来,还吓了你一跳,可是不要怪本王。” “我可是不敢,”覃晴垂着的眸光抬起,清亮的双眸亮亮地看着言朔,“只是王爷的这个灯笼,我可是要记一辈子的。” 言朔的唇角扬起,轻笑出声,“好,那你便记一辈子就是。” 缱绻柔情,温存过后总归是忍不住还要想起旁的事情来,覃晴看着言朔把已是晾干了的画收好,垂了垂眸问道:“王爷,当日那只金凤簪子是谁家买去的,王爷查出来了?” “嗯。”言朔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道:“是虞侯家的大公子呢。” “虞侯?”覃晴微愣,“覃依什么时候认识的虞侯家的公子?” 那个虞侯府覃晴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日颐园赏花之后虞侯府的嫡次子想同覃瑜说亲,结果叫老太君以覃瑜年纪还小的借口给敷衍了过去,实则是看不上虞侯府在京中的门第。 可老太君虽是看不上,却不代表旁的人也看不上。 言朔道:“什么时候认识的本王不知道,却是知道是在宁国公大丧的时候好上的,因为那金凤簪正是在宁国公七日法事的时候卖出去的。” “那虞侯府大公子的性情如何?” “京中人人尽知虞侯于族中子嗣教诲之上极是严苛,那大公子在虞侯的手底下未免长得有些畏畏缩缩,却是自命风流,正好前些日子娶的正妻得病亡了,故才会惹上覃依吧。” 覃晴的眸中划过嘲讽,这可未必是那虞侯大公子惹,难保不是郎情妾意。 “我回去了。”覃晴道。 “嗯。”言朔点了点头,故作叹然道:“这可真是用完了就扔。” “臣女可不敢。” 从香金楼出来,言沂不知何时便出现了,笑眯眯地将覃晴送回了府里,临走之前递上了一盒糕点来。 “这是宫中御厨做的点心,不知昨儿是六姑娘生辰,是以一时之间也备不出什么好礼,这盒糕点还望六姑娘笑纳。”言沂眯着眼睛笑得讨好,又加了一句,“六哥说你喜欢这些的。” 覃晴的手中捧着灯笼,唇角勾了勾,示意在门边迎候的浅春接过言沂的东西。 “那臣女便谢谢殿下了。” “不必不必,姑娘喜欢就好。”言沂笑得春暖花开,目送着覃晴进了门里,方长舒了一口气爬回了马车上。 覃晴回了院子,身上的大氅未及脱下,便径直进了里屋,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灯笼放在了多宝格上,严令屋中众人小心。 明明昨儿个晚上还是愁眉深锁恨不得扔将出去,这会儿却是视若珍宝,众丫鬟不知缘由,却也不敢多问,连声应是。 漫漫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