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成问题。 章宜看着沈清良久问道;“跟陆景行吵架了?” 见沈清不说话,章宜又道;“估摸着是触了天怒了。” 不然怎能将人从首都给气回来? 触了天怒?沈清挑眉,这词用的妥当。 跟陆景行吵架了吗?应该没有、心里有气吗?不算。 在首都开车回江城长达十个小时的路上,她已经将事情前因后果都想的尤为透彻。 其一,陆景行不是随便之人,如若没有他的应允,那女子应该是近不了他身喂他饮食的。 其二,陆景行有原则有底线,会随便与人发生关系吗?不会,她敢肯定。 那么,就算第一条与第二条综合起来抵消一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事实,作为正派妻子,她有气也实属正常情况。 此时的她,不想同陆景行言语什么,吵架?不不不,伤感情。 想来也实在是好笑,前不久她才想过陆景行这人没什么绯闻,昨日却被她撞了现行。 好笑之余剩下的是打脸。 她心地善良?不,她心思歹毒。 她心比天宽?不,她小肚鸡肠。 会放过陆景行?不不不,她不过是换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不满,放过他?怎行? 太便宜他了。 将她留下是事实。 这夜,傅冉颜来时已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一进屋,章宜便开始叨叨,“若是有凯子约你只怕你是开着飞机就去了,我给你打了半小时电话,你倒是来啊!” 傅冉颜没好气将手中酒往她怀里一塞,俯身脱鞋道;“来了还念叨什么?你是不晓得今日周末路上堵成了哈士奇。”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夜,傅冉颜带了六瓶酒,沈清一人干了四瓶,难受吗?难受。 难受了才好睡觉不是?三十六个小时一眼未合,早就累了。 这日,沈清看似平静,实则好多东西在心里快速滋生,她如此聪明,又如此透彻,怎会看不清这其中一切?严家?她听过的,陆槿言以往与他聊天时提及过一次,说是严家长女进了陆景行书房,陆景行阴着脸宣布日后不许严家长女踏进总统府一步。 陆家?严家?国防部司令严正奎。 真真是门当户对。世交,她冷嘲。 那些自幼缺少父爱母爱的孩子,从小就用一层又一层的尖刺将自己包裹住,不受任何人窥探,某日,身旁有那么一个人,用柔情攻势将你一层一层的尖刺软化掉,你误以为这是爱,其实不然。 这不过是种假象,是你太久没感受到爱意的假象。若那些自幼生活美满,家庭幸福,享受父疼母爱的人定然不会丧心其中。爱情这东西啊!真真是个叫人心疼的东西。 六岁生母去世,沈老爷子年少从兵,即便年老也是一身正气,从不允许女孩子有任何矫情动作,撒娇?不不不,一滴眼泪都不可以掉。 严歌谣去世那年,她几度躲在被窝哭泣,久而久之,沈老爷子心烦难耐,隆冬三月,将她推出门外冻得瑟瑟发抖,直言告知她,在哭,冻死在外面,下去陪母亲。 此后,她再也未曾掉过眼泪。 直到沈南风出现,这个小尾巴时时刻刻跟在身后,某日,她摔倒,膝盖摔的鲜血淋漓,却隐忍不哭,爬起来看了眼,倒了些矿泉水将血渍清洗掉,而后爬起来继续走,沈南风紧随其后问询到;“疼吗?” “疼,”她说,话语带着隐忍。 “那你停下来歇会儿,疼你就哭出来,”他说。 那时,她本不想哭的,可最终因为这句话触及到内心深处,隐忍的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惹得一众过往叔叔阿姨对她投来关心的询问,还不忘告知沈南风要照顾好妹妹。 她哭了许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