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我根本没有证据,你想想,万一此事有索家的手在里头,事关太子,如此空口无凭地去找皇上,岂不是会激起一阵惊涛骇浪般的风波。” 蓁蓁闭了闭眼。“是谁,您觉得会是谁?” 惠嫔深吸一口气,报了一连串:“索家、佟家、咱们娘娘的生母太福晋。”惠嫔自嘲一笑,“当然还有我。” 蓁蓁被惠嫔的直白所惊,惠嫔耸耸肩,无奈说:“索家要保太子,自然希望赫舍里氏坐镇中宫,否则为何送禧嫔进宫。贵妃是否亲涉其中我不知道,毕竟她进宫这些年都安安分分的,同姐姐又一贯交好,但佟家出了孝康皇后,当然希望再出一位皇后。而我,我是大阿哥生母,而我背后是整个叶赫那拉氏。” 蓁蓁急问:“那太福晋呢?她可是主子娘娘的生母。” “太福晋催促绮佳尽快用你借腹生子多时,这老太太没什么德,那夜你的事上用这种龌龊手段她做起来得心应手。何况看那日三格格的架势,怕是过几年也要进宫来了。” 蓁蓁回想了下太福晋的样子,点了点头。“但太福晋不会伤害主子的性命的……” 惠嫔说:”我知道,所以我说一切都只是我的揣测,也许赵福真的只是感染了天花,我当然也希望姐姐的崩逝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一场不幸,可若不是,若不是如此,谁又来替姐姐找出真相?” 蓁蓁咬了咬唇:”惠主子,求您教奴才,我该怎么做?“ 惠嫔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就像绮佳说的,好好活下去,只有先活下去,先让你自己能在这宫里活下去,你才有等到真相的那天。若绮佳真是被人所害,害她的人必是心机极度深沉手腕极度高明又极擅伪装之人,才能把此事做的这样滴水不漏。那人若看见你过得好,势必会心里一日日的不安,怕有一天你把真相寻出来。咱们得等,等到他们再出手的时候,就是我们能抓住他们的时候。“ 蓁蓁突然站起来,毅然决然地说:“我要留在这儿。” 惠嫔眼中流露出些许赞许,她定定地瞧着蓁蓁:“可是,你明日就去巩华城了。” ------- 夜幕降临,空荡荡的坤宁宫活像被吞在一个怪物的肚子里,寂静得一点声音都没。 蓁蓁推开西偏殿的门,一个多月未曾住人,这会儿屋子里已经略有些灰尘味了。 她默默地走进最里面的卧室,绮佳去世后,这里收拾过一次,当日的凌乱已经全然不见了,床上整整齐齐地铺着绮佳用过的百子千孙被。枕头边甚至还有一卷书,不知道是哪个奴才收拾的时候随手放上去的。 人已经不在了,还有谁会看这卷书呢? 蓁蓁叹息一声拾起书册,随手翻开,就瞧见夹在书里了一张纸片,那是一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纸片,旁边属于绮佳的娟秀的字迹写着:正黄旗包衣第一参领下第三佐领完颜立德。 “我们的蓁蓁是春天里最美的花朵,怎么能孤独终老,怎么会枯萎在宫墙里啊。” 蓁蓁合上书册,紧紧地将它按在胸口,按在她的心发疼的地方。 皇后娘娘,对不起,蓁蓁要辜负您的期望了。原谅我…… -------- 卯时正刻大行皇后的梓宫离开武英殿被送往巩华城。这里的地下已经沉睡了太子的生母仁孝皇后,如今又多了一个人和她做伴。诸王贝勒们随皇帝一起从京城而来,跪送皇后梓宫进入地宫后才一一起身。皇帝这些日子来一直都十分难过,今日更是难掩满目的悲切。顾问行忧心忡忡,朝随行在皇帝身后的人群看了一眼,一个和皇帝年岁相近但看着更老沉些的男子站了出来上前扶着皇帝劝慰道:“皇上请节哀,保重龙体要紧。皇后若是泉下有知,见皇上这样伤心以至伤了龙体怕是要难过的。” 皇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