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他一个豆丁般的小人,气势却惊人,屋里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们,一时都愣住了。 “咳咳。” 陈廷敬刚到门口,眼见屋子里头皇子们是要起争执了,他只能假装咳嗽赶紧打断他们。他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子里说:“阿哥们既然都到了,那咱们就开始上课吧。” 大阿哥上来扯了扯胤禛的手,胤禛小拳头攥得死紧,一动不动,大阿哥只能仗着人高马大用力把他拖回位子上。眼见一场骚动就这样过去了,陈廷敬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他翻开书本开始读了起来。 书房里的争执虽然因为陈廷敬的及时出现而没有继续恶化,但这事却还是火速地就传进了乾清宫。皇子们下学后皇帝把太子和胤禛叫去问了话,然后皇帝就下了两道惩罚,一是胤禛在书房里生事罚抄《论语》十遍,二是太子的哈哈珠子以下犯上打二十板子。 这消息像风一样一下子就传遍了宫里,好事的人心里都暗暗发笑,这德妃才死了一个儿子又一个儿子不招皇上喜欢,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宠妃也要开始失宠了么? ··· 蓁蓁还在养病,秋华万事都不让她管,只是事关胤禛,大家如今都知道蓁蓁只剩这一个儿子了,谁都不敢在四阿哥的事情上松懈。胤禛前脚进了乾清宫,后脚跟着他的小太监就飞奔回永和宫把事都吐给了张玉柱,张玉柱立马是进了屋里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蓁蓁听。 “主子!” 秋华见蓁蓁摘掉摸额从床上爬了起来,慌忙去拦她,蓁蓁推开她的手,秋华不忍劝道:“主子,您这烧才退身子这么虚,还是奴才去乾清宫看看吧。” “不。” 秋华忙拿衣服于她披上,蓁蓁闭了闭眼,熬过那一阵袭来的晕眩感。 “胤禛得罪的是太子,你去无用,必须我亲自过去。” 秋华无奈,匆匆拿了厚衣服来于她穿上,扶着她往外走,才走到院子里,谢氏就牵着胤禛的手回来了,蓁蓁扑上去紧紧抱住儿子,胤禛垂头丧气,他本来想乖乖的要争气要孝顺,却偏偏立马就闯了祸。 “额娘……对不起。” 他难过地绞着双手。 蓁蓁搂着他安慰道:“傻孩子,你没错。”她看向谢氏,问她:“皇上怎么说?” 谢氏一五一十地把皇帝的责罚都说了,蓁蓁听得在心底冷哼一声,突然间动了杀机。她温柔的牵起胤禛的手,“走,咱们进屋去,额娘陪你抄书。”眼睛一转,瞧向张玉柱的时候却是满眼的杀意。 张玉柱了然地点点头,飞奔出去办事了。二十板子,活容易,死也容易。 蓁蓁让人拿了纸笔来,胤禛坐在书桌后开始认认真真地抄起了《论语》。蓁蓁手上紧紧地捏了一串佛珠,歪在炕上默默地看着陪着他。秋华心疼地劝道:“主子,让奴才在这陪着四阿哥吧,您回屋里躺会儿吧。” “不用。”蓁蓁冷然道:“我就在这陪着他,是我教子无方,皇上既然罚胤禛,那我也一起陪着算是受罚。” 秋华叹了口气,知道蓁蓁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了。她只好默默地去里屋抱了毯子来给蓁蓁盖上。 胤禛抄书抄得很认真,他的性子就是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然性急但却很能吃苦坐得住,他一开始抄书就立刻是全神贯注了起来。半个时辰后,连张玉柱回来了他都没注意到。 蓁蓁看着张玉柱一脸的犹豫就知道事情起了变化,她一抬手示意他别说话打扰到胤禛,秋华搀扶起她,三人挪到了东次间里,蓁蓁一坐下就冷冰冰地问:“人还活着?” 张玉柱道:“奴才办事不利晚到了一步,那哈哈珠子已经被凌普大人带走了,凌普大人说是太子下的命令。” 蓁蓁一声冷笑,“凌普好大的胆子,竟然假借太子的名号发令。” 秋华问:“主子为何觉得是凌普假传的命令。” 蓁蓁道:“皇上既然各大五十大板,太子顾及着皇上就算心里再怎么舍不得或是不高兴,也不会去给皇上求情或者明着出手拦下此事。凌普无非是揣摩着太子的心思自己去把人救下了。太子既无命令凌普这样做难道还不是假借太子名号发令么?” 张玉柱面色犹疑,似是还有话要说却又吐不出口。蓁蓁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事情另有隐情?” 张玉柱道:“不,娘娘料事如神,只是……” 秋华看他吞吞吐吐地,忙催问:“哎呀,急死人了,你快说啊,还有什么?” 张玉柱为难地叹了口气,方才道:“奴才见人被凌普大人要走了心里不服气就问执刑的太监可有看见太子的手谕,那太监说并无,只是凌普大人通传了太子的意思,奴才就去毓庆宫准备找凌普大人理论,结果到了毓庆宫竟然听见……” 蓁蓁微微拧眉,秋华一颗心却悬了起来。“听见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