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惠妃“哈”了一声,开口却是嘲讽:“我可以做那个清净人,那是因为我背靠纳兰氏,明珠号称北门宰相权倾朝野,我还有大阿哥在手,他年岁日长已经在相看福晋了,这二者只要在其一就是天都塌了我也有份,你有什么?” 蓁蓁垂头丧气,她岂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你仔细想想,那年胤褆胤祉都在宫外,为何唯独四阿哥能留在宫里给你时时照看?五公主如今在太后身边养的无忧无虑,你再看看前头的三公主四公主是什么样?圣宠是什么?圣宠于你就是这些看得见握得着的东西。你觉得以色侍人心有不甘,所以就在这里天天发疯糟践自己吗?蓁蓁,咱们进都进来就断了这些个念想,咱们没那个命。” 惠妃叹气,恨声说:“今儿你也听到了,以前你不知道,是因为皇上护着你,现在我就让你好好听听,看看宫里是个什么样的狼窝。我也和你把实话说了,明珠家的容若快不行了。” 蓁蓁一阵惊呼,突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容侍卫才年将三十而已!” “是,本来是该仕途顺畅一帆风顺的顶梁柱,说没就要没了。”惠妃眼泪盈盈,“蓁蓁,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天有不测风云这几个字。” “你是说……”蓁蓁聪慧一点就透,天有不测风云她如何不懂,这些日子胤祚的点点滴滴不就是再说这六个字吗? “如果有一天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却没什么对阿哥们的交代,今天张玉柱听到的就会都变成事实。”惠妃拍拍她的手,“你伤心是因为你对皇上动了感情,你怕自己以情谋算,也怕自己那丁点情义都变成枉然。” 蓁蓁木在那里,惠妃说得轻巧,可她却似被揭开了疮疤。她在意音秀,是因为年少时那个一心一意有情终生的梦;她心灰意冷,是因为害怕真心一场不过是以色侍人时日无多;她如今退缩,更是害怕这几个月的苦痛再度重来,与其如此不如远离皇帝平淡终生。 皇帝是万众之巅的人,她所求过的安宁、梦过的美满,在他身上都是不可得的黄粱一梦。 但惠妃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已在局中,龟缩又是否真的有用? 人说为母则刚,蓁蓁突然想起那年龄华放火太皇太后问过她:“来日别人加害于你,而皇上救不了你了,你能救你自己和你的孩子吗?” 在这夏日里蓁蓁只觉得背脊瑟瑟发凉,惠妃看她神色恍惚,于是起身离去。 “你好好想想,等想开了,我们再来说话。” ··· 奉先殿里皇帝正看着太子给生母仁孝皇后进香,他看着香烟袅袅下日益茁壮的太子内心终得丝丝安慰。太子给生母牌位磕了三个头,又转过身来,给皇帝磕了三个头。 “胤礽啊,除了千秋忌日、初一十五,平日里也要多来看看你母后。” 太子很像元后,皇帝瞧着他低垂的眉眼不由这么想,只见太子乖巧说:“儿臣知道,儿臣有为母亲抄录佛经,只等写齐了烧给母亲。” “好,你虽然未见过生母但依然有孝顺之心,你是太子的确要做好皇子们的表率。”皇帝负手站在他身后沉声说,“你的皇弟们如今一一进学,你平日里可有做出兄长的表率?” 第146章 太子一听皇帝这语气, 立刻头上是起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他心如明镜, 皇帝这是为了先前在书房里他同胤禛争执的事来发落他了。当时他见皇阿玛只罚了胤禛和他的哈哈珠子,以为皇帝并不觉得他有错还沾沾自喜,原来皇帝是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今天。 太子跪下, 垂着头道:“儿臣惶恐, 那日在书房, 儿臣看见兄弟们都在安慰四弟,儿臣心里也是很为四弟难过的, 但儿臣想到皇阿玛尚在若四弟流泪了, 那岂不是对皇阿玛大不孝, 故儿臣才劝了四弟几句,儿臣……儿臣真不知道后来会起了口角……” “你是太子又是兄长, 弟弟和一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