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着陈峙的面许这样的愿总有些红杏出墙的意味,太明显了,不妥当。 “许照微,走吧,去看灯。”陈峙叫住了打算溜回屋里睡觉的我。 他披了件暗红色的斗篷,金线绣着月上柳梢头的样式,烟花炸开,我看见他在雪地里朝我笑了笑,唇红齿白的。我突然觉得和他出去也行,毕竟这张脸还是勉强配的上我的。 他站在河边,推了只河灯出去,闭上眼许愿。我不信这些,要是许愿那么灵的话,秦始皇他老人家不还活着嘛,说不定都打到海对面去了。 “你不猜猜我许了什么愿?”陈峙的眼睛今晚亮的有些过分,像是把整条街的灯火都装了进去。 看他那个甜蜜的冒泡泡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关于白婧娴的了,“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根本不用猜。” 我转身准备回府,他却在身后解释道:“不是关于白姑娘的,你听我说啊。” 哎,这傻孩子,越描越黑啊。 陈峙走后一个月,白婧娴到金陵了,在和陈峙定下契约之后我便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白婧娴,白家女眷众多,而且发配的地方离这里太远,所以找她花了些时间。 见到她之后,我就明白了陈家人为什么对白姑娘念念不忘。她长的真是我见尤怜,想到这么个小巧精致的人儿吃了那么多苦,我就心里难受。所以自然对她分外关照些,时常带她出去散心,我看的出来她一开始对我是抵触的,不过她经了这么大的变故,心上难免有业障,慢慢疏导便是。 陈峙殿试得了二甲第七,是个不错的名次,他回金陵时要骑着高头大马游街,我和婧娴以及家里的亲戚都在门口迎他,他刚下马二话不说奔着婧娴来了,看来我给他的那封信没白写。 他握着我的手对她说:“白姑娘受苦了,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吧。” 哎呦,这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呢,还挺懂得掩人耳目的。 “如今婧娴如那浮萍一般,怎谈的上嫌弃,多谢照微姐姐和陈公子收留。”婧娴微微福身,而后挽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从陈峙那里抽出来。 相互孺慕的男女,吃点飞醋无伤大雅,反而怪可爱的,这我怎么能不懂呢。 今晚上,我估摸着陈峙怎么不得急吼吼地去婧娴屋里互诉衷肠,所以我早早地把她打发回去,准备和秋香玩会儿五子棋,冬香和春香太傻,叁下两下就会被我打败,只有秋香能多挺一会儿。 结果陈峙却来了,我无名火起,扔下棋子说:“差不多就得了,做戏不用这么缜密,没人看的。” 陈峙却好似没听懂似的,“做什么戏?” “你要是想去婧娴屋里就去,不用装模作样地来我这儿晃一圈。” “我为什么要去白姑娘屋里,她又不是我媳妇。” 我略一思索,皱起眉头怼他:“难道你嫌弃她,那种事她能选吗?还不都是你们男人作的孽。” “我没有……根本就谈不上嫌不嫌弃,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要真有什么我为何要和你成婚呢?”陈峙气的直转圈,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白家落难,你们怕惹上麻烦。”我白了他一眼说。 他被我噎住了,也被我气狠了,长叹一口气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东西?我要是对她有情,你能救她,那我就不能救吗?” 经过半年的相处,我觉得陈峙不像是个贪生怕死的怂包,姑且信他一回吧。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就没什么呗,单显你嗓门大。”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快接受了他的说法,在那杵了半天,讪讪地过来看我和秋香下棋。没看几回他就摸清了套路,把秋香挤走和我通宵下棋,不得不说,我和他真是棋逢对手,难分上下。 第二天,我带着两个大黑眼圈去看白婧娴,既然陈峙不喜欢她,那我就要劝劝她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哈?姐姐以为我喜欢陈峙?”婧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向她解释道:“不是我以为,是大家都以为。” “陈峙有什么好喜欢的,太闷了,八棒子都抡不出一句话来,没趣。”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隐隐有话痨的趋势呢。 婧娴拿手绢揩了揩嘴角,含羞带臊地瞧着我说:“而且我现在心里有人了,虽然我们不可能,但我愿意一直呆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