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屁也不算,他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封灿想:当时我和他较什么劲呢? 因为程肃年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越想让程肃年把自己放在心上。 或许这就是征服欲吧,征服之后才有巨大的成就感。 但现在,在他征服了一座高高在上、看似绝不可能融化的冰山之后,成就感突然变得不重要了。 他想对程肃年说,你可以不这么温柔,不哄我也行,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忍不住爱你呀。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封灿亲了亲程肃年的嘴唇,双手按在他腰上,重重地摩挲到后背,“我有时觉得,我竟然这么喜欢一个人,中邪似的,控制不了自己。……你也这样喜欢我吗,队长?” “是。”如果能选择不喜欢,程肃年宁可一辈子不对任何人动心。 动心等于把情绪的控制权交给另一个人,等于把心脏剖下一半,和他交换,享受双倍的快乐之余,也拒绝不了双倍的痛苦。 最可怕的是,爱和自我相悖。爱上之后,他将终生摆脱不了爱人对他的影响,这种影响会刻进他的生命里,像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像他幼时见过的第一朵花,像他第一次触摸到自己的人生理想,像他成长时遭受的第一个挫折……这些好或不好的,都是刻刀,将他雕琢成一个和以前不一样的人。 而那柄名为“爱情”的刀锋,尤其锋利。 程肃年越来越深地体会到这一点。 比如,当他陪封灿回家,忍不住紧张的时候,当他不自觉为封灿微笑的时候,还有他想拒绝,却一次次说“好”的时候…… 但明知如此,他的爱人把一颗毫无保留的稚嫩真心献给他,他反抗不了。 “我也喜欢你,和你一样。”程肃年抱住封灿,两人靠在墙上接吻。 浴室的水声一直不停,这让他们觉得安全了点,但水温有点烫,混乱之中,程肃年伸手去调温度,他刚一靠过去,还没离开封灿,就被封灿抓回来,摁在墙上用力地压住了。 “……热。”程肃年含糊地吐出一个字,光裸的皮肤在热水下被冲得发红,封灿用身体圈住他,把他挡在了水幕之外。 没有更多时间说别的话了,睫毛都被水流浇湿,鼻梁碰撞在一起,唇舌交缠时呼吸比热水更烫,程肃年觉得封灿正在微微发着抖,也可能是他在发抖,拥抱时已经站不稳了。 “去床上吧。”封灿的腰胯贴上来,坚硬的部位抵在他腿上,“这里不舒服,我怕你疼。” 程肃年点了点头,两人关了花洒胡乱擦一把身体,推开浴室门,踩着满地的衣服上了床,还没坐稳,封灿就急切地扑了上来。 程肃年不擅长做被动的一方,封灿发现他在床上主动时,像上次,他是一个很会哄人的体贴情人,而现在,他可能觉得既然答应封灿了,就不应该像以前那么强势,应该把主动权交给对方,把自己的控制欲收敛起来。 这情绪很细微,封灿感觉到了,程肃年是在照顾他,太体贴了,也很自以为是——程肃年为什么觉得他在床上需要被照顾呢? 封灿把事先准备好的润滑和安全套拿出来,“我们能聊聊上次的体验吗?”他一边说话,一边分开程肃年的腿,找到位置,按摩一般按了按外围,慢慢地把手指往里面探。 “上次我做得不太好,但我想知道,你有感觉吗,队长?”封灿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程肃年没吭声,眼睛半睁着,仰在枕头上看他。 那目光有股说不上来的暧昧,仿佛是某种含蓄的应答,封灿的手指还在他身体里插着,润滑剂的冰凉温度将他们的触感连接在一起,封灿却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了。 程肃年也不全如他表现出的那么从容。封灿蘸了大堆润滑,伸长手指往深处扩充的时候,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大腿根却在微微发颤。 封灿另一只手按住他,拇指在他腿侧最细嫩的那块软肉上来回摩挲,摸了一会,突然往上一移,握住了他的性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