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了我们的联盟?”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果然!那姓褚的是在诓将军!” 帕沙却道:“我想,褚子陵他的确是被蒙蔽了。有人怕是在利用他,为我们递传假的讯息。” 他不理会副将的又一次质疑,垂眼沉思。 帕沙仍相信,有利益驱动,褚子陵绝不会叛。 但不管是艾沙之死,还是吴宜春之死,都无疑确证了一点:有人在利用褚子陵。 那他,何不好好利用这一层“利用”,多为自己牟些利益呢? 副将说破了嘴,也不见帕沙对褚子陵的“信心”有何动摇,只好叹息一声:“……将军,您说吧,我们如何做。” “莫要他理会信中所说,北府军要‘来’,那便‘来’。多派探子,监视着长陵那边。如果有中原的探子出现,莫要打草惊蛇,佯装不知,放他们回去。” “不知会两位将军一声吗?” 帕沙笑道:“若是不叫北府军把仡卡打疼,铁木尔将军是不会记得我率军驰援的功绩的。功劳,我一人揽下便够。我胃口够大,不怕撑着。” 褚子陵这颗棋子,很有可能已经废了,那他何不拿这步废棋,自己搭一道青云梯? 末了,他笑道自语:“时家小儿,同样的招数,吴宜春中了,还想要我中一次?我便顶着这一百金的脑袋,恭候大驾。” 第203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二十二) 帕沙是志在必得了。 数日后的傍晚, 他在苍江沿岸走了两圈,在扑面而来的浪潮湿气间听着探子的回报。 探子道:“有消息说,中原人早在三月前就开始造船了,花高价征集懂造船的木匠与铁匠,听说造的都是坚船、大船……” 帕沙哂笑, 将一颗小石子踹入滚滚江水之中。 待探子退下, 一旁的副将走上来,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帕沙:“明白了?” 副将:“属下明白。北府军这是做给我们看呢。” 帕沙笑道:“若是真要渡江正面硬撼, 又何必这样大张旗鼓, 四处宣扬,像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会把主力都集中在江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江战似的。” 副将:“那……?” “台子搭好了,戏就算再假模假式,也该好好唱上一段。”帕沙道, “我想, 北府军定会选一个顺风势的日子,趁夜渡江。若我是那时停云,会将声势做得越大越好, 甚至诱导长陵与稻城出兵来援。” 副将道:“没错。中原狗子就是这般爱玩弄心术。” “玩弄心术好啊,就怕他们玩弄不好,反受其累。”帕沙道, “突袭战术, 利用内探干扰视听, 故布疑云;再辅以侧击战术, 不过是想要我等分兵而战。细细论来,这时家的小狗子倒是很有几分小聪明。可他忘了兵家最讲究避实就虚,他玩这样一套实实虚虚,反成自戕。……陆上防御做得如何了?” 副将:“陆上防御之事请将军放心,属下计算得清清楚楚,北府军此次能调动的人马,最多也只有三万人。我们归宁地处江中地带,有精兵三万;长陵在江之上游,有一万五;稻城居下游,也有两万精兵,哪怕北府军倾巢出动,我们亦是无惧。我们的主要兵力已经秘密向归宁方向前进,所有探子都放出去了,日夜监视,时刻回报。” 帕沙点一点头。 副将又说:“属下今次来,是想请教将军,江防要如何布置?” “江防绝不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