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宁笑着轻抚它的头,给它打扇。 师庭逸笑着凝视她片刻,随后抬眼望着星空,舒心地吁出一口气。 这般惬意温馨的情形,叫他想到了四个字:良辰美景。 ** 翌日上午,炤宁听说荣国公夫人林氏来到了什刹海,便没去打扰太子妃,让母女两个好生说说体己话。 红蓠带着吉祥去萧家找如意之前,说了说桑娆身边那些妙龄女子的情形:“她们在桑娆进京之前便来了,不是寻常风月场里的女子,有两个还是出身于官家。对她们而言,桑娆是她们的恩人,情分匪浅。眼下桑娆平白不见,她们自昨夜到现在都不曾惊慌失措,看起来,似乎是有应对的法子。若是这样的话,是放任自流还是防患于未然?” “放任自流。”炤宁道。她倒是想看看,那些女子比起桑娆,手段如何。 “知道了。”红蓠笑着转身唤吉祥,“走啦,带你去串门。” 吉祥高兴得不行,蓬松的大尾巴欢实的摇着,先冲到炤宁身边拱到她怀里起腻片刻,便跑出门去。 红蓠看不明白,嘀咕道:“这是什么意思?出去玩儿之前打个招呼,还是因为又获准出门表示感谢?” 炤宁笑着转去书房,并没看书,而是反复琢磨父亲所留下来的所有记载。 她越来越觉得,父亲留给她的这笔至为庞大的财富,不单单是为了让她在身处险境时应急,还是为了让她从中悟出真正有效的看人识人之道。若是能完全领悟到这些,那么她往后不论遇到怎样的人与事,应付起来都能游刃有余。 韩越霖说,他看完之后最大的心得是隐忍——这是他最欠缺的。 她则至今还没有很深刻的领悟,因为面对着林林总总的消息的时候,总会思绪发散,不可控制地思念父亲,为之酸楚难过。至今所得,也不过是全部记在了心里,对一些人的生平了如指掌。 遐思间,白莲进门通禀:“顾指挥使来了,说有要事见您。” “他找我能有什么要事?”炤宁一头雾水,“请他到花厅吧。” 顾鸿飞见到炤宁,行礼之后开门见山,道:“不瞒殿下,我上门求见,是为着桑娆之事。” 炤宁有点儿惊讶,之后却道:“桑娆?何许人也?我不认得。” 顾鸿飞苦笑,“有什么是殿下所不知的?” “这话就奇怪了,我听不懂。”炤宁语气淡淡的,“要不然你给提个醒?” 顾鸿飞没法子,只得说起昨日那搜画舫,“桑娆是画舫的主人,黄昏之前被撵出了什刹海,夜间平白消失不见了。” “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个人。”炤宁道,“她行径不合规矩,有碍视听,我发话撵人有何不妥之处么?” “自然没有不妥之处。”顾鸿飞道,“只是……她并无大的过错,殿下何必将事情做绝呢?” “说来说去,你是认准了她的消失与我有关。”炤宁微笑,“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