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有没有这种事,你又是何苦来?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前来求情,所图的是什么?” 顾鸿飞犹豫片刻,黯然道:“我与结发妻成亲之前,心里已有意中人。怎奈有缘无分,到底是与她离散。她这些年境遇坎坷,流落在外的时候,是桑娆出手相助,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般。前一段,她来到了京城,相见时与我说过这些。桑娆平白不见了人,她急得不行,去找我求救。” 炤宁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我也不瞒殿下,桑娆真实的身份举足轻重,事情闹大了,您反倒会吃亏,何苦呢?再者,我失去了意中人多年,眼下得以团聚,是老天爷的厚待,必会好生待她,再不会让她郁郁寡欢地度日。” “好生待她?你想怎样?”相比较而言,炤宁对这件事更好奇。 顾鸿飞语气坚决:“不论如何,我都要与周氏和离,将意中人风风光光迎进门。” 炤宁摸了摸下巴,脑海里此刻闪现的画面,是在醉仙楼的棋室里,周静珊满含依恋爱慕的对他的含笑凝眸。 彼时,周静珊深爱着这薄情男子,还是个面上嘴硬其实心里满怀美好憧憬的纯真少女。 才过了多久?这男子便要心意坚决地抛弃她,信誓旦旦地要与当年的意中人破镜重圆。 男人不负责起来,居然能糟糕到这个地步。 “那么,对于你意中人的恩人,你是不是要当做岳母来孝敬?”炤宁眯了眯眸子,“你这嘴脸真是可恶难看到叫人发指。” “殿下……” “要不是怕你脏了侍卫的手,你此刻已被人乱棍打出去。”炤宁语气森寒,“我不想再看到你。”随即扬声唤人,“让他滚!” 她身边的情深意重矢志不渝的男子不少,陡然亲眼见识到薄情到他顾鸿飞这地步的男子,满心怒火。 在他眼里,女子到底是什么?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起情这个字眼的?怎么好意思去玷污那个字眼的? 炤宁第一次盼着一个人得罪自己,希望日后顾鸿飞不断来触怒自己,这样的话,她就能由着性子惩戒这个混账东西了。不然的话,他到底是周静珊的夫君,她没道理去给可怜的女子出这口恶气。 顾鸿飞顷刻的意外之后,竟还是举止从容地行礼,自行转身,阔步离开。 他是打定主意要帮桑娆了。 再好不过。 炤宁牵了牵唇。 顾鸿飞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楚王。 只是,楚王说让他在外院略坐片刻就好,他不是来见谁的。 炤宁听了失笑,想一想,这人也有点儿意思,不论什么事情,都以他自己的利益得失为衡量标准,从而决定进退。 他来的初衷,应该也是为着桑娆的事。有人求到了他头上,他不好推辞,却又不想开罪燕王,索性这般敷衍了事。 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多问,便随他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