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方才平宝儿浑身是血急急来求救,她马不停蹄便赶来了,此刻见了这个场景,心下不由一沉。 两厢里见过礼,宋老太太轻语道:“又让亲家小姐见笑了。你这几个妹妹不懂事,我正教训他们,没法子招待你……” 赵九卿笑道:“今儿原是想寻研儿妹妹替我画两幅花样子的,到了她屋里,见屋里狼藉一遍,地上还有血渍,可把我吓坏了,问了下人说是到您这来了,我没多想便来了。这……似是不方便?” 她佯装抱歉地想要离开,金氏拦着她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九小姐来的可正好,那日你也在护国寺中,发生了什么你自然最清楚,你快同老太太说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九卿一怔,佯装诧异地望了一眼宋研竹道:“怎么又说起这事儿?那日妹妹受尽了委屈,竟没对老太太说起么?” 宋研竹摇摇头,眼泪吧嗒往下掉,初夏在一旁应道:“小姐没说,倒是有人在外告黑状,说小姐在护国寺同人私通。” “哪个敢这样胡说八道!”赵九卿神色一凛,扫过赵思怜,将那日护国寺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赵九卿声音清脆,思路清晰,虽然前头的事情她未看全,在她的语句里竟也被补充地七七八八,赵思怜越听越将头低下去,宋研竹只听得眼泪吧嗒直掉。 赵九卿道:“那日在场的有陶夫人陶小姐,来来往往还有许多建州成立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当时我生怕再闹下去,会伤了赵家和宋府的脸面,便让怜儿先行离开了,后来又听闻,怜儿伤心过度,是荣家的大少爷荣正亲自将她送回了府里……论理儿怜儿是我的亲亲堂妹,我该偏袒她一些,可是老太太,在场的人实在太多,我实在不想让旁人以为,我赵家帮亲不帮理,只会颠倒是非黑白!” 宋老太太越听面色越差: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赵思怜一个人在从中挑拨。细细想来,从前宅子里相安无事,自她来后,却闹得家宅不宁,每回问题都不出在她身上,可是却总与她有丝丝缕缕的牵扯。 反观宋研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声不吭地闷在肚子里,不曾说过赵思怜半分不是…… 宋老太太凝眉望向赵思怜,突然发现这个在她眼里娇弱柔软的外孙女变得面目全非。 宋研竹抹了把泪,眼眶泛红对宋老太太道:“那日若不是有赵姐姐在场,我的名声也算是毁在怜儿表妹手上了。” 赵思怜心中一堵,急急摇头辩解道:“外祖母,那日我分明见着陶大少爷和姐姐在一块拉拉扯扯,陶大少爷更是……” “够了!”宋老太太面色一沉,道:“你还觉得家里不够乱么!” “……”宋老太太的眼里都是斥责和失望,赵思怜双膝一软,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最后只换做一句话,“或许是怜儿看错,错怪了姐姐,可是二姐姐抢了大姐姐的婚事,九王爷因着二姐姐,不要大姐姐这事,总是真的!” “你说什么?”赵九卿身子一震,满目震惊地望着宋研竹。 第91章 鱼蒙 宋老太太面色一沉,喝道:“你两个姐姐上有长辈父兄,这些事儿也轮着你胡说八道!幼圆,你家小姐身子不适,快扶她下去休息!” 幼圆赶忙上前扶住赵九卿,赵九卿还要挣扎,幼圆掐着她的胳膊按了按,勉力将她拖了出去。赵九卿虽心下震撼,却也知道此时她不宜在场,忙行了礼,告退离开,寻平宝儿问话去了。 宋欢竹掩面而泣,袁氏恨恨道:“娘,怜儿旁的话或许不对,可九王爷原本定下的欢儿变成了研儿,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缘无故狸猫换了太子,其中没有些猫腻,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你说谁是狸猫谁是太子!”金氏闻言大怒,道:“先是平白无故说我研儿在外私会男子,而今红口白牙又要冤枉她抢人夫婿,你们委实欺人太甚!研儿自始至终不曾见过九王爷一面,欢儿却是同人家面对面谈过天说过话的,那位瞧不上她,又能怨得了谁?你们若是心中有疑惑,自个儿去问那位便是了,何苦来为难我的研儿!” 她说着起身拉着宋研竹便要走,“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们这一个两个,自个儿没出息却恨旁人有本事,敢情天底下就你们是好人,旁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害你们的!呸,不要脸!还有你……” 金氏毫不掩饰地直指宋欢竹道,“小小年纪一言不合便拿剪刀伤人,如你这般恶毒,谁能瞧得上你?若不是看你是我侄女儿,我定要将你送官府治罪!我今儿话撂在这儿,若你二人再敢伤我孩儿半分,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还敢拿我们如何!?”袁氏拧眉问道。 “谁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