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记着。”说完,啪的声关上了门。 院子里的人不明所以,有心思转得快的,立马想到了,小声议论着,众人唏嘘不已,为了让小女儿攀上高枝,把儿子分了出去,想起裴家西边的两亩坡地,是裴征一个人开荒得来的,半亩没分着,人们向开同情弱者,宋氏哭得再厉害众人也无动于衷,想着宋氏四个儿子,今日出了事,没一个儿子肯出头,都道是宋氏的报应。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裴老头气得捂着胸口,话都说不出来了,抄起旁边的棍子朝地上的宋氏打去,好好的一个家被她折腾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宋氏惹的祸。 裴秀被退了亲,裴家的名声彻底坏了,下午,里正来找裴老头说话,半点面子不给他,“咱村里的人几十年了,你出去看看可有你这么丢脸的?当初老三分家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着其中还有这些事,如今好了,四个儿子,三个儿子寒了心,还有一个是挑不起事的,都闹到我跟前了,话我说清楚了,再是闹,不管谁劝,你们都搬出去吧。” 说完这句,里正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身为一村里正,别人问起裴家他也面上无光,糊涂啊糊涂。 天黑了,周俊和周菊才从裴勇家回来,不敢走裴家院子,从小院子进的,沈芸诺给他们开门,周菊问道,“里正找爹说话了,说什么了?”她不在家,裴家院子发生的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芸诺让他们进屋说话,压低了声音,“我也不太清楚,坐会不?” “不坐了,和你说,大哥和三哥的名声好了,都说是爹娘自己折腾的,往后啊,你和三哥也挺直腰板做人。”听村里人说起,周菊感慨万千,好好的家,被裴老头和宋氏闹成这样子,她也不想待了,可要凑银子,哪那么容易的十二期,她和裴俊也只能想想,和沈芸诺说起另一件事,“三嫂,年后起了新屋你们搬出去,这屋子准备怎么办?”她看了看这个小院子,觉得挺好的,她和裴俊没有孩子,屋子大了反而觉得空了。 沈芸诺看她打量着屋子,“四弟妹想搬过来住?” 周菊缓缓点了点头,手局促地抓着手里的衣衫,紧了松,松了紧,小声道,“我和俊哥想买你和三哥的院子,眼下没那么多钱,能不能,慢慢给?”这个心思从沈芸诺告诉她年后搬出去就有了,裴俊也觉得好,不过叫她先别说,攒够了钱再说,裴家今天闹了一通,她觉得自己等不到攒够钱的时候了。 沈芸诺迟疑,她和裴征说的是年后的新屋子,屋顶的茅草是要全部拿过去的,搬走了,家里几乎什么都没了,“我和你三哥说说,之前商量好了,屋顶拆了一块搬过去,没想过要卖人。” 周菊倒没觉得不高兴,“行,你和三哥说说,我也是不想和那边往来了。” 送两人出了门,落上门闩,转头和裴征说了周菊想买他们院子的事儿,裴征问她,“你什么个看法?” “我和四弟妹说了屋顶茅草要搬走的事儿,咱家稻草不够用,花钱买的话始终不划算。”去年收稻谷的稻草都留着,明年收了小麦的麦秆,零零星星加起来不知道够不够。 裴征也思索着这个问题,“明日我和四弟说说,你坐着,我烧水洗脸洗脚。” 裴家闹了一通,沈芸诺以为会安生,谁知道,第二天天不亮,刘花儿和宋氏就闹了起来,原因无他,裴娟走了,裴秀从昨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什么话都不说,晚饭也没出来吃,宋氏以为裴娟陪着她没当回事,今早,担心裴秀想不开做傻事推开门进屋,才发现裴娟不在,她的包袱也全部带走了。 宋氏慌了神,叫刘花儿,这段时间刘花儿勤奋,宋氏对她态度好了很多,而且,以后刘花儿要给她养老,宋氏收敛了许多,“花儿,你看看你大姐的东西哪儿去了。” 刘花儿和宋氏里里外外翻了遍,对视一眼,嚷开了,裴娟走了,宋氏没有多想,刘花儿脑子快速转着,裴娟带着五两银子走了,裴秀被退了亲,裴老头和宋氏跟着他们,哪是帮衬,分明是拖累,想明白了,刘花儿坐在凳子上哭了起来,骂裴娟没良心,背后撺掇她分家,转脸就带着银子走了。 宋氏听刘花儿说漏了嘴,逼问她,知晓分家是裴娟打的主意,哪还坐得住,回屋摇醒还在睡觉的裴秀,面部扭曲,“娟儿呢,秀秀,你大姐人呢,去哪儿了?” 裴秀红肿着双眼,浑身发烫,脑袋昏昏沉沉的哪说得出话,宋氏发现她满脸通红,伸手探她的额头,烫得她慌忙地抽回了手,“老头子,老头子,快来,秀秀不好了。” 从裴娟回来,天冷了,裴秀病情一直反反复复的,庄户人家谁没个感冒咳嗽,除非身子承受不住了,否则都是自己熬过去的,宋氏也没当回事,昨天,夏家的人上门来闹,裴秀只是坐在一边哭,默不作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