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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世子孤傲自负,必不能依照夫人之言,此时便回西绥。

    从世子离家出走开始,萧侯已大病过三,小病十七,最夸张的一回,是对外宣称侯爷连棺材都给自己备好了,就差两只腿迈进去。

    但世子从没动容过,不论萧侯“被薨逝”多少回,世子也从来不曾说过一句回西绥看一眼。

    萧弋舟按下了剑柄,“陈湛的心思,过了廿一自见分晓。”他侧过身,“林平伯举事了么?”

    这个人是嚷得最凶要抢夺公主的,林家野心不逊于陈湛,或许会快夏侯孝一步举旗北上。

    东方先生道:“不曾。”

    其他人只是嘴上说说,只有世子一人,是真正把公主放在心上,唯恐晚来一步她遭遇不测,那一晚皇宫失火时,世子闻讯,七尺男儿险如山崩。

    除了一个萧弋舟,谁会为了不再是公主的嬴妲,冒生命之危呢?

    第6章 寿宴

    夜风飗飗,窗内修长的玉兰宝蓝梅瓶里斜插茱萸,红光烁烁,牖户外传来一只脚不慎踢中瓷器的声音,铿然一声。

    嬴妲正全神贯注应付着萧弋舟,被突然而来的声动吓得抖了两下,萧弋舟是何等目光,嗤笑了一声,宽衣之后,他躺了下来。

    经过昨日,嬴妲今晚乖乖地暖床,暖了中间,等萧弋舟除去衣衫时,她便乖觉地往里挪了挪。

    萧弋舟躺下来,顺手将被褥扯过来,盖在身上。

    嬴妲这才惊讶地发觉,今夜这被子……

    比昨晚那床似乎还要小。

    无奈之下,半数身体露在外边的嬴妲,只好不动声色地往被里钻了钻,萧弋舟侧过脸,寒着一副面孔,道:“还想我拥着你?”

    嬴妲被他一句话吓得噤若寒蝉,只手上将被褥拉了下,惶惶不安地手指颤抖,萧弋舟哼笑了一声,伸臂将嬴妲搂进怀里,右手大掌将她的后背一按,嬴妲便与她严丝合缝相贴。

    一系列手法让嬴妲目瞪口呆。

    萧弋舟自己却恼了,“到底是你暖床,还是我暖你?”

    她浑身冰凉,一丝热气都无,萧弋舟蹙眉在她后背揉搓了几下,嬴妲感受到的像是抚摸,脸颊一阵激红,整个娇躯绷得如一张弓。

    萧弋舟的大掌从两人之间穿插了进去,突破防线,精准地按下了鼓鼓的柔软。

    昨晚一切又重演,嬴妲咬着嘴唇承受。

    他揉一下,便停住,再揉一下,像在好奇,它能变成什么形状,经由他不断地轻拢慢捻,不断地得手之后,嬴妲已经软得不像话,想小声抽泣起来。

    萧弋舟揉了一会,又不再满足,他蹙眉沿着嬴妲的腹部往下,炙热的手掌烫得嬴妲闷闷地发出一声低吟,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弹了一下,反应剧烈,萧弋舟于是锁着眉宇将手又拿上来,继续揉他的专属领地。

    这一晚嬴妲如在水深火热里走了一遭,睁眼时,眸中仍是水漉漉的一片。

    萧弋舟仍然在,近在咫尺,几乎能数清对方眼底的纤长的睫毛,嬴妲便脸红了下,将半张脸埋入被子里。

    这女人畏首缩脚,对他敬而远之,实在可恨。他不悦地将被子拉开,嬴妲已经闷得脸色发红,他讥讽道:“躲我?你有胆躲我?”

    嬴妲愣了下。

    萧弋舟便将她纤细的腕子一抓,面孔更冷:“我待你太好了,觉得又能耍弄你若即若离的本事了?”

    嬴妲又愣住了,被圈住的手腕感觉到男人力量的收紧,几乎被掐出红痕,她吃痛地咬唇。

    “没有,公子想岔了,我……”

    她吃痛的表情并不动人,萧弋舟松开手,掀被而去。

    嬴妲揉着被捏红的手腕,惴惴不安地想着,伴萧弋舟如伴虎,他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温柔郎君了……

    接下来整整三日,嬴妲都极少见到萧弋舟,夜里他回来得晚,嬴妲都安分守己地睡在里侧,将外头大片空位留给他,萧弋舟也没惊动她,回来之后,和衣便躺下睡了,绝无二话,更没有肢体上的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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