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妇人甚是娇憨可爱,俯身啄了她的唇肉,嬴妲软绵绵地被征服了,忽然肚皮一跳,她有些惊讶,“夫君,他踢我了!” “是么。” 他将手掌贴住嬴妲的腹部,感受着她腹中孩儿有力地踢动着她的肚子,心中无限感慨,将嬴妲搂紧了一些,万分怜爱地抚她的长发,亲吻她的额头,“这里也是是非之地,你怀着我的种,久待不行,即日起,你就搬到我的帐子里去。” 嬴妲还以为他来兴师问罪,没想到竟如此通情达理,嬴妲圆了杏眸,错愕问道:“夫君,你不恼我骗你么?” “我也骗你了啊。”他笑着捏她的鼻尖。 嬴妲听到此话,心底无比满足,一报还一报,扯平了,确实谁也怪不着谁。 “可你以前好像不想我跟着你。” 他忽然态度大改,一定是有缘故的。 萧弋舟道:“我即将应战夏侯孝,这一战是倾尽兵力的一战,兀勒城恐怕也不会太安全,一旦拿下夏侯,从此之后,我们将整片北疆版图划归己手,便要很长一段时日留在中原了。送你回兀勒,反而令我悬心不下。” 他顿了顿,还是将心里的想法倒出来了。 “更何况,你有一个逃出平昌去向不明的表兄。泽南的动向我暂且没有把握,只是觉得,他不会轻易地坐山观虎斗,说不准腹中已有计较。林平伯对你向来不死心,若是想暗中偷走你,我恐怕也无暇防范。沅陵,虽然你心中会有芥蒂,但平心而论,你更不想让他们得逞是么?” 嬴妲沉默了,她抱住了萧弋舟。 “我自然是想你好的。” 萧弋舟抿着唇笑了下,将她抱了起来,往帐篷外走去。 “让人传话,明日一早,将周氏请到帅帐来。” 他抱着嬴妲回了自己的帐篷,给世子的帅帐,宽敞明亮,床榻也大,上有貂绒虎皮,铺着软棉,铜灯里灯油饱满,时时有人来添置,他将嬴妲放了下来。 夜色已深,熄了灯火,一片静谧和温柔,谁也不曾将其打破。 萧煜命人将嬴夫人安顿好之后,萧弋舟便签了战书,双方正式将于陵原倾全力而战。 嬴妲怀着身子等候萧弋舟回来,他身上穿着厚重一层盔甲,鬓发散乱,她将一叠醢白菜、一碗蟹黄豆腐摆到他的案几上,上摞着兵书。 萧弋舟用了饭,与嬴妲在帐篷里午睡,嬴妲窝在他的怀里,小手在他的身上作乱。 从被周氏戳穿她那夜的……那之后,嬴妲对萧弋舟更放开了一些。萧弋舟侧过头,将她要继续挑逗他的小手握住了,他侧过头,声音愈发低哑:“沅陵,或许你还有亲人在世上。” 嬴妲愣住了,末了,她笑意不明地说道:“表兄,我知道啊。” “不是夜琅,”萧弋舟皱眉,“是你皇兄,你亲皇兄。听人说,泽南林平伯已经寻找了他,他流落民间,本无雄心壮志,是林平伯劝说他起兵,并愿意倾力相助。那边似乎还没有答应,消息真假尚未可知。” 嬴妲真正地呆住了。 她的嘴唇有些发抖,“我、我皇兄?还在人世?” 要她如何相信,她竟然还有皇兄尚在人世! 她整个娇躯似乎都在发颤,萧弋舟皱眉,有些懊悔将这件并不确定的事眼下就告诉了她。他伸出长臂,将她抱入了怀中,手掌轻轻抚她的鼓鼓的肚子,轻咬她的耳垂。“软软,说话。” 嬴妲木然地动了动,“是哪位皇兄?” 萧弋舟道:“消息不准,说是先太子。” 嬴妲没有动静。 良久良久之后,她竟从自己复杂的心绪之中品出了一丝如释重负之感。这种如释重负之感又令她感到万分罪恶。幸好不是大皇兄,幸好,那个如今在林平伯手中,极有可能被利用来与萧弋舟、与天下为敌的不是大皇兄。她竟然在为此感到庆幸! 太子之死,举国哀恸,当时父皇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嬴妲都还记得。太子皇兄不是亲善之人,然而他对父皇,对卞朝也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