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你请回。”阿凤冷漠的说。 小秋拿着一个包子,一边鼓着小脸咬着,一边说道:“你说主公对我们都那么温柔,为什么就对桥生特别严厉呢?” “主人对桥生很严厉?”阿凤皱眉。 “我和姐姐做错了事,主公从没责罚过我们。但她经常责罚桥生呢,每次都说要罚一个狠的。” “他经常罚桥生?” “对啊,他刚刚还打了桥生一耳光,我出门的时候碰到桥生从主公屋里出来,他一边脸都肿了,慌慌张张的跑了。” “今日得胜,主人却打了他?” “吃包子吗?姐姐说受伤的人要多吃点,才好得快。”白白的包子被短短的手指捏着,举到眼前,“边吃边聊啊。” “吃……一个。”阿凤觉得他有些跟不上一个十岁的孩子跳跃的思维。 程千叶拿下了汴州周边的高阳、杞县和雍丘三个城镇,在汴州一带站稳了脚跟。 于此同时李文广也拿下南阳周边数城,扩张了自己的势力。 入春之后,程千叶收到了李文广的信函,邀约她和汉阳太守韩全林,三军齐发,进攻郑州。 郑州所在的地理位置乃是一个交通要道,对程千叶来说,尤其关键。 若是打通了郑州一带,汴州就能够和晋国本土畅通的连接。这样,不论军需运输,后援支持,政策的贯通,都会极大的便利起来。 于是程千叶征求了众人的意见,留下肖瑾,贺兰贞留守汴州。自己带着张馥,俞敦素等人出发。 三路诸侯首战告捷,于嫣陵县会师,后取许州。 许州城外。 程千叶,李文广,韩全林三人立于将台之上,眺望着远处的杀声震天的战场。 李文广的上将凤肃,金甲银盔,使一柄方天画戟,在沙场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韩全林感叹道:“李公有此猛将,当真如虎添翼啊。难怪众诸侯皆溃,独公一人拿下了南阳。” 李文广哼了一声:“若不是袁易之那厮短视,刻意延误我军粮草,我盟军人数众多,兵精将广,早就夺回镐京,何至于止步南阳一偶之地。” 他转头面对程千叶:“若是说到识人之能,愚兄不如弟多矣。” “那位黑袍小将,便是当初在威北侯酒宴上所见的奴隶墨桥生把?”李文广指着战场说道,“如此璞玉,当在贤弟这般的伯乐之手,方得绽放光彩。” 程千叶谦虚道:“不敢,不敢。” 韩全林眯起眼睛,干瘦的手指捻着稀拉拉的胡须:“难怪晋越侯你当初死活要和我争这个奴隶,原来是一眼就看中他能文能武啊。” 程千叶心中翻了个白眼,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战,不必再和这个恶心的家伙虚与委蛇。 三日后,许州城破,三路诸侯率众入驻许州,整备军资,稍事修整。 众人挑选原许州牧的私宅作为临时安置的行辕。此宅华宇轩昂,占地广阔,有一个十分大的后花园。 三位诸侯带一众亲随,各自圈占了几处院落,用于私人修整。白日里却在宅院正厅议事,十分便利。 这一日程千叶和李文广、韩全林商讨了一整日军事要务。 李文广和程千叶领军,既没有酒乐,也无容貌俊秀的侍从婢女服侍。 到了晚间,韩全林觉得十分乏味,找了个借口退出会议到园中散心。 行至一片假山丛中,正巧看见军营中训练完毕,抄近路回自己住所的墨桥生。 墨桥生着一身黑衣,猿臂蜂腰,双腿修长,行动时矫捷有力,刚训练完的脸颊上透着红晕,显得朝气蓬勃。 韩全林不由觉得心痒难耐,起了歹念,命众侍从拦下墨桥生。 墨桥生猛得见到这个人,全身都起了一股寒意。 他后退两步,发现退路都被人拦住,只得跪地行礼。 “啧啧,”韩全林绕着墨桥生踱了两步,“士别三日,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晋越侯怎么就把你滋润得这么这么水灵呢。”他掐住墨桥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墨桥生撇开头,挣脱他的钳制,双拳在身侧拽紧。 韩全林大怒,他一巴掌打向墨桥生,“敢忤逆我!一个奴隶,打了两场战,就把自己当人看了?” 他的巴掌没能落下去。 他的手腕尚在空中,像被铁钳钳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那跪在地上的奴隶,伸一手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印象中,从来只能在他面前瑟瑟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