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呢。要是我,天天做梦都会乐醒了!” “长孙那边的确叫人省心,给我挣了脸面。可另一房就不行了,总叫人有操不完的心。”贾母因想到宝玉,叹息不止。 “要我说二叔也是个挺有福的人,也是领实职正经做官的,比我们那边都强。而今虽然因病在家歇着,正好能陪陪您!人各有福,可不要比,就是比也该‘比下’不‘比上’。我们要是和您们比起来,那都该羞得把脸埋土里去了,还活不活了!咱们人活着就图个乐呵顺心,您说是不是?” 贾母点点头,“的确如此。” 贾母被尤氏劝宽了心,乐呵呵的送了好多东西给她们婆媳。其中自然有近来她很喜欢的青梅酒、山楂卷、盐津梅子等等。 回去后,王熙凤领了一份回去。贾蓉同贾蔷去上学,她打发了那些来回话的婆子们,就一个人坐在屋里炕上,倒了杯酒。平儿见状,凑了两样下酒小菜过来。 王熙凤叫她也坐,斟一杯酒给她。 饮了之后,伴着酒水滑下肚,嗓子里温温热热的,唇齿还留有梅子淡淡地清香。 平儿也喝了,叹道:“真是好酒。” 王熙凤鼻酸红了眼,翻了翻眼皮,用帕子擦拭眼角。 平儿见状,忙问:“奶奶可是又想起那件事了?” 王熙凤瞪她一眼。 平儿是该收嘴,可有些话她还是忍不住想劝,“奶奶,我瞧今儿个荣府老太太的意思,必是不会追究那件事了。就这样和和和气气的把事儿了了,各过各日子,挺好的?” “你懂什么,我恼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王熙凤狠狠咬牙,“明明那厮先招惹,转念突然就无情。冲他这份儿耍人的心志,我也该送他一份儿大礼!” “这……”平儿本还想劝,却见王熙凤心意已决,她再说什么也不过是找骂罢了。 “我叫你打探他近日行踪,可有着落?” “有,这一两个月他一直忙着在玉州挖沟引渠的事儿,一般是三天回一次,半月休一天。偶尔还会抽出一两日去视察庄子。还听说他今年种了许多烟草,大家都说他糊涂,抽烟的老汉全国有几个?种了上万亩,必然滞销,卖不出去的。” “那敢情好。”王熙凤冷笑。 “小李庄刚刚兴起,种得满山李子,如今刚结了青蛋子,就有人疯传说那李子的味道好。再就是小枣庄,多了一样新品种——鹿。听说鹿肉极为滋补,过了狩猎时节就不一定能吃到,养这个似乎不错。”平儿猜测道。 “我听说玉州知府前段时间闹出事儿了,引得皇上撤了他的职。不过位置还是给他留着了,后来他停妻再娶的事儿到底闹没了,还受了皇上的狠狠一顿训,前儿个才官复原职。” “确有此事。”平儿道。 王熙凤甩着帕子笑,“这玉州知府有些意思。” …… 玉州,知府衙门。 郑绪坐在堂上,不禁感慨:又回到这地方继续了。 先前他意欲停妻再娶,被多方劝阻,特别是受到他皇后姨妈的阻碍,他终究没能将他的心爱的女人娶进门。而今如柔只能是个外室,受尽人嘲笑,却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温婉如初。郑绪想想就心痛,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至于妻子那边,郑绪是顾念的,只是她太自私,不支持自己把如柔娶回家。郑绪便对她心冷了,把他们母子安置回京城的宅子里住,他便再不想管了。 而今郑绪已命人悄悄地把如柔接进府里,要和她过你侬我侬的神仙日子。 言媒婆特来庆贺,郑绪高兴地要请言媒婆吃酒。言媒婆不肯,说还有事儿忙。郑绪命人取了一百两要奖励言媒婆,言媒婆不肯收,只道:“能为郑大人牵得这一世的好姻缘,便是我言敬的福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