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言敬。 郑绪记住媒婆的名字,忙笑着应和,临走时,却打量她一番,忍不住道:“怎么瞧都觉得你都不像是三十岁的人,你样子如此貌美,只怕你四处行走给人牵红线的时会有危险。不如让本官派四个人去保护你,也好护你周全。” 言媒婆点点头,笑着去了。她走路时步伐十分轻盈,像是被风吹起的白纱,犹若仙子一般。 郑绪正打算回去陪如柔喝酒,忽听人急报,说是衙门的人跟户部、工部的人起了冲突。 郑绪这才想起户部曾要在玉州修水渠的事儿,现在开始干了? 对方毕竟是户部尚书,而今正得圣上眷宠。郑绪自个儿虽然是不怎么怕贾琏,可做人也不能谁都得罪不是,所以郑绪还是去了。 贾琏比郑绪提早到一刻,起争执的人里头,有他刚刚培训中的学生薛蟠。这孩子头破了皮,似乎是被抓伤的。再看那边的衙差,虽然个个怒气冲冲,但都完好无损。贾琏便猜测薛蟠真的听自己的话,没有随便动手打人。 “怎么回事?” 薛蟠忙颠颠地跑到贾琏跟前,第一句就是:“二哥,这次我真人这没动手,您瞧我脸上的伤,就是他们打得。就那个衙差,一大老爷们竟留着指甲,跟个娘们似得挠我。” “做得好,不会叫你白受伤。”贾琏拍拍薛蟠的肩膀,示意他退后,因此刻他见郑绪也到了。 俩人以前都见过面,不过是点头之交,但郑绪寒暄的很热情,贾琏也便客气地回应了。 俩人听在场的双方陈词后,终于了解了事情经过。 工部的人要把水渠引到北边去,需要横跨几户人家的农田,主渠比较宽大,占地多。农民们都不愿意自家田遭殃,就阻拦起来。衙门来人听说后,却完全没有协调此事的意思,站在农民那边义愤填膺地谩骂工部官大欺人。薛蟠气不过,跑去和他们理论。薛蟠是什么人,纨绔公子哥儿一个,性子也爆,对方凶他也凶。终有个衙差厌烦他,抬起‘正义’之手,和薛蟠厮打起来,顺便挠伤薛蟠的额头。 郑绪闻言,立马踹了那衙差两脚,劈头盖脸就骂:“这兴修水渠是利民的好事情,你们做人怎能如此目光短浅,因一点小事就和人争执。” 这一骂,引得四周的农户们愤慨,“凭什么引渠造福别人,我们却活该被毁田受罪。我们一家六口人,就靠这几亩薄田度日,你们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要挖田除苗,可叫我们这些人以后吃什么!” 贾琏刚要说话,郑绪忙伸手阻止贾琏,当众对其道:“尚书大人,请不必担心。这几名无理粗鲁的刁民,我会亲自带回衙门好好说教。” “好好说教”四个字,郑绪还故意加了重音,成功引起了众怒。 第88章 郑背后女人 “大家听到没?朝廷抢了咱们吃饭的东西,还要抓咱们进牢房,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呼百应,众农户们都起哄起来。 “俺哪儿都不去,就守着这两亩地,想拖俺走,干脆一刀杀了俺!” 一老农甩了手里的锄头,干脆打横躺在田上。其他人见状,纷纷丢了自己手里的农具,跟着躺下了。 郑绪见状,冲贾琏拍手直骂:“瞧瞧这帮刁民,给鼻子还上脸了。来人,都给我拖回去!” 贾琏可算是明白了,这个郑绪就是来给自己添乱的,三两句话就底化激彻了户部和村民们的矛盾,听起来他似乎是故意的。修水渠的事儿可是他的软肋,对方一下就抓住了。贾琏心里很清楚,今儿个的情势再闹下去,回头定会引起玉州境内所有农户们的反感,将来就算水渠建成了,遭到破坏、厌弃,又或者根本没百姓们肯去维护,便是白费了人力、物力,他的计划就成了空谈。玉州不行,又怎么推行全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