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再三嘱咐,说啥也不让嫂子知道,嫂子身体不好,你傻啦吧唧的非说,等着大哥木头哥削你吧” 脑瘤,要去国外看?说明瘤子长的位置不好或者恶性程度高,丁婉婉觉得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冲过去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是半夜十二点,淇水镇通往城里的路不好走,晚上出行能见度太低,很容易出事,只能等天亮。 天一亮,丁婉婉就收拾好东西,让飞鱼去开车,准备上路,还没等开门,门外就有人敲门。 锤子骂骂咧咧的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二十几岁的模样,相貌清丽,穿着一件乳白色羊绒大衣,腹部隆起,看上去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锤子没好气的道:“你谁啊,找谁?” 女子似乎有些吃惊,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丁婉婉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阿婉?真的是你?” 丁婉婉蹙眉,疑惑道:“你是?” “我是曲悠然啊,你是怎么了?咱们是好多年没见了,你也不至于把我忘了吧?”曲悠然的笑容有些假,看上去带些讽刺的意味。 丁婉婉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这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很不舒服,自己从前就算认识她,估计关系也不会太好,一个关系不怎么样的女人找到这么个偏僻的小镇上来,她实在不觉得她是为了友情之类的东西。 曲悠然咬咬嘴唇,一副又意外又委屈的模样,她生的娇小玲珑,眉目间有着江南女子我见犹怜的气质,这样泫然欲泣的模样最是惹人怜爱。 “阿婉,阿婉,我,我能进去坐坐吗?”她摸着肚子问。 丁婉婉侧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锤子和飞鱼抱着肩膀瞧着,磨着牙等着,心里暗骂这女人真讨厌,正着急要出门却来个孕妇曲悠然四下打量了有些破旧的老宅,目光中露出几分鄙夷。 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那么大的爆炸居然没死? 她怎么不死呢? 心里咬牙切齿,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恨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会如愿以偿的嫁给姜向晚,做姜家的三少奶奶,那个精致如玉的男子,是她毕生的梦想,是她从豆蔻年华就期盼的人,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她想,尽管姜向晚性格冷淡一些,可两个人毕竟从小青梅竹马,慢慢积累而成的感情最为牢固不是吗?她努力的朝他靠近,努力的消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她要做最优雅出众的女孩子,可以跟他比肩比翼,谁知道,一场车祸毁掉了一切,那个精致如玉的男子别粉碎了,她失望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也曾求母亲让她去看看姜向晚,可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怕姜向晚万一落下终身残疾,姜家会让他们家把女儿赔进去。 然后,不过一年,她再见姜向晚时,玉树般的男子身边有了她,岳沉婉,亮烈爽直的女子一出现,他的眼睛里就再没了别人,他看着她,笑意温存,眉梢眼底都是欢喜,那一幕,像一枚冰椎深深的扎在她心上。 怎么会这样? 她好恨啊,她追着姜向晚的脚步去了美国,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机会,谁知道,姜向晚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那一刻,她真恨他,恨他连做梦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恨他那么轻易的就粉碎了她多年的爱情。 她不甘心,盘算着再寻找机会,却被学校因作弊问题开除了,为了前途,她不得不转学去了加拿大,回国后,她留在帝京工作,本来是想进姜向晚的公司,可姜向晚决绝了她的简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姜向晚公司附近一家合资公司工作,每天看着那辆银灰色的奔驰从楼下疾驰而过,她只能在窗前沉默的看着那个男子,谁能明白她内心灼热的痛楚,谁能明白她知道姜向晚结婚时,心如被撕裂般的疼,整整一夜,她喝了一夜的酒,弹了半夜的琵琶,手指被磨破了皮,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就这么带着血弹着琵琶,血泪声声两年前,岳沉晚失踪的消息传来,她欢喜无限,简直想去上香感谢佛祖,终于让那个讨厌的女人消失了。 她开始以远方表妹的身份出现在姜向晚的公司,嘘寒问暖,虽然姜向晚从来不假辞色,可她不气馁,坚持每天在门口看他一眼,风雨无阻,慢慢的,连岳明歌都被感动了,关照秘书允许她进公司,有时还可以给姜向晚送顿中饭,她多么开心啊,虽然那些饭菜最后都便宜了秘书们,可只要能看他一眼,她就觉得从心往外的高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