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次生产会比之前容易许多的。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守着,我什么也不怕!” 秦斐抱紧了她,“嗯,这回我一定不离开你,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我此生最大的憾事之一就是你怀珠儿时没能护住你们母女,让你怀着身孕还要为我犯险,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能陪在你的身边。这一回便是天塌下来,我都再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采薇倚在他怀里,懒懒地道:“此话当真?” “比真金白银还真!便是你没怀孕,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一步!”秦斐赶紧送上绵绵情话。 可惜很快就被啪啪打脸,“你们男人就喜欢花言巧语的骗人,嘴上说得好听舍不得离开我一步,那又是谁才和我在这大明宫里住了连三个月都不到,就急吼吼的闹着要出巡,想是看厌了长生殿里我这朵家花,迫不及待的出去沿路赏野花去了。” 秦斐自知理亏,摸了摸自已鼻子,讪讪地道:“还不都是你太过冷落于我,我才想着小别胜新婚,出去几天,好让你想起来我的好,再别冷落我。没想到我才出去了几天,结果亏大了!” 不但被采薇给调教了一顿,更让他欲哭无泪的是,若他没一气之下跑出去,算算日子,还能在得知喜讯之前和采薇再云雨一番,现下可倒好,他至少又有一年的漫长时光不能再近采薇的身了,饱饭还没吃够,就又得饿肚子。 采薇却郁闷道:“我哪里冷落你了?”虽说有时秦斐跟个牛皮糖一样总是粘着他不放,确实让她在心喜之余也有些心烦。可因为知道秦斐心里最脆弱的那一角,她从不曾在脸上流露出一丁点儿嫌弃之色,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柔情似水,就是热情如火。 秦斐虽然觉得吃一帮女人的飞醋有些没脸,可还是咬着牙道:“你宁愿和你那些内阁夫人们待在一起,也不愿陪着我,就是在冷落我!” 采薇有些头痛,她知道秦斐一向醋劲儿奇大,可没想到他竟然连女人的飞醋也吃。合着她只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形影不离的守在他身边,眼睛里除了他再看不见别人,更不能同别人待在一起,即使是和几个女人在一起商量正经事儿也不成,不然就是在冷落他,冷落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 采薇忽然不想再说什么,她推开秦斐道:“我先去洗漱了。用完早膳我还要去懿和殿议事呢!” 秦斐却不放她走,面色一沉道:“你都有身孕了,怎么还要去议事。阿薇,我正想同你说呢,你如今是双身子,不比往常,尤其这头三个月,是千万不能劳累的,还去同她们议什么事儿?原本这些朝政是我先前忙不过来,才累你替我分担,如今我再不用忙着打仗,也该接过这副担子,让你好好歇上一歇了。” 采薇知道秦斐这样说,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的身子,可是她却无法答应,因为她怕,怕她一旦退回后宫之中,安心待产,不问政事,那她在这十年间好不容易才为女人们建立起来的那些福祉,要不了多久就会在男权的反扑和打压下烟消云散。 即使邹晴等人知道采薇的顾虑后纷纷写信来劝她,也仍然无法消除她心里的顾虑。 邹晴她们说的,采薇全都知道,这十年来她们在女权之路上所取得的种种进展还有谁能比她更清楚。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年,可是当一部分女人逃离父权、夫权的压迫,能够靠自已的双手挣来丰足的银钱,能够读书识字,知道这世上关于女人的真理,能够真正掌握并创造属于她们自已的生活时,她们所焕发出的能量是如此之惊人,简直可怕得吓人。 元嘉五年,一个名叫甄丽的妇人因无子被夫家休弃后无处可去,被收留进了安女堂,每日纺织养活自已。她虽然没读过书,却生性机巧,由倒地的纺车想出一种新式的织机来,费了半年的功夫制成后,一日内所纺的绸缎布匹是原先织机的十倍。因为甄丽不愿以真名示人,采薇在征得其同意后,只取了其名字中的丽字,为其赐名为“真丽纺织机”,在全国各地大力推广。 一年后,一个名叫瓦娘的妇人在烧水时见到被水汽顶开的壶盖,突发奇想发明了一台蒸汽机出来, 正是因为有了真丽纺织机和瓦娘蒸汽机的问世,使得全国各州县的安女堂里纷纷建起了小型的丝织厂。如此一来,不但大大提高了纺织女工们的效率,可以用更少的时间织出更多的丝绸去海外换来更多的金银,也让女工们每日能省出更多的时间去读书识字,看戏听曲。到后来,不但好些未婚的姑娘被家人送来丝厂里做工,就连好些嫁了人的妇人也被其夫送来做工,因为在丝厂做一天工赚的银钱比他们一个月挣得都要多。 对想来投奔或是做工的妇人,安女堂全都来者不拒。于采薇等人而言,创办安女堂不仅是为了给无家可归的女人们一个容身之所,更是为了创建一个宣传女男平等这些女权思想的灯塔,巴不得能有更多的女人被这灯塔的光芒照亮其此后的人生之路。 尤其是在元嘉七年的时候,随着头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