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样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应蕊哭道:“娘,是我的错。我已经跟嫡母说了,她答应去求老太君,你不会有事的。” 杨姨娘听了,愕然抬头看向李贤淑。 李贤淑心中虽不忍,面上却不愿刻意对她示好,只哼道:“我也是看在应蕊的面儿上,孩子还这样小,总不能就没了娘。” 杨姨娘听了,泪如雨下,哭了会儿,才说:“我以前耳朵软,没主见,别人说什么,我就当了真……蕊儿如此,未尝不是我害了她,如今姐姐是这样的明白人,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李贤淑最见不得这样的凄惨模样,便回过身去,道:“好好地又哭什么?” 杨姨娘握着应蕊的手,便忍了泪,正色对应蕊说:“蕊儿你以后记住:凡事务必都要听你嫡母的话,万万不可听别人的挑唆,娘的这句话你可听明白记清楚了?” 应蕊只顾点头,杨姨娘才说:“蕊儿先出去,我有话跟你嫡母说。” 应蕊有些不舍,但想到李贤淑去求了应老太君,自然就放了她娘了,便起身出去了。 柴房内只剩她们两个,李贤淑道:“你想说什么?我还要去老太君那里呢。” 杨姨娘道:“姐姐竟不用去了……求也是没有用的。” 李贤淑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是说我不是真心替你求情?” 杨姨娘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老太君跟太太们,未尝不是想要我快点儿死呢。” 李贤淑怔了怔,道:“我竟不明白这话?” 杨姨娘笑了笑,说道:“姐姐到底不是这府里长的,自然不太明白里头的事……其实细想想,已经把我关了这许多天了,为什么竟没有发落呢?其实未尝不是想姐姐催着打死了我才好……” 李贤淑越发似懂非懂,只说:“我催着打死你?哼,若你真个儿是个心狠手辣的,我自己赶上打死你也是有的!” 杨姨娘听她果然不懂,便又笑了笑,轻声说:“姐姐这个样,叫我也不放心。姐姐只听我这一句话罢了……以后,在府内须处处留心,不要轻信轻听才好。” 李贤淑见她有嘱咐之意,才正经道:“那是自然,经过阿真这事,我若还不长心,那真不该活着了。” 杨姨娘沉默片刻,又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托付姐姐。” 李贤淑不愿在这里久留,又想着要去见老太君,便道:“有什么事?回头你出去了再说就是了。” 杨姨娘道:“怕只有在这里才能说了……” 李贤淑只好耐心,且站住脚听她说什么。 只听杨姨娘说:“蕊儿年纪小,我是个不称职的……但姐姐把怀真养的那样好,对佩哥儿也如亲生的一般无二,我每每看着眼馋,故而劝蕊儿多跟姐姐亲近,只恨她从小在府内长大……以后,我还求姐姐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宽容善待蕊儿……” 李贤淑听着,心里有些异样,就摆摆手说:“知道了,以后再说便是。” 杨姨娘道:“求姐姐务必放在心上。”说着,竟端端正正跪好了,向着李贤淑磕了个头。 李贤淑一惊,待上前扶她起来,又止步,心想既然做到这个份儿上,只要去跟老太君求了请就是了,自己受她一跪也是应当的。 李贤淑便点点头,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回头看着杨姨娘,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也跟我说实话:那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 杨姨娘定睛看着她,眼中便流出泪来,半晌,含泪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贤淑直奔老太君那边,才进门,说了来意,老太君道:“你既有此意,正是善莫大焉,我素日瞧她也是不错,没想到竟鬼迷心窍,做了这等事出来……本不欲饶她的,既然你都开了口了,那便网开一面倒是好的,不如且把她撵出府去,让她自回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