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了舒茗和丁雪后,梁径直接去物业调取了监控。 半个多小时后,刚准备联系庄叔继续调取沿途路段的监控时,庄叔电话先一步打了来,说人到公司了,带着猫一起到的。 梁径转身就走。 他这个样子,脸色阴沉得近乎恐怖。 丁雪有些担心,拉了一把,说,到了好好说,不要吓时舒。 一旁的舒茗尽管担忧,但终究没说什么。某种程度,她理解此刻的梁径。 梁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开车回到公司的。 这一路在眼前飞驰而过。心底冒出很多想法。带着怒意的、恶劣至极的、甚至是有些恨的。 这两个月,他在这个人身上尝到了太多极端的情绪。梁径觉得自己没疯一定是老天知道,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更让他发疯的事等着他。 只是当他推开办公室门,看到一手搂着小乖、一手捏着叉子吃蜂蜜蛋糕、面色红润的时舒,都有些怔愣。 时舒被他推门动静吓了一跳,抬起头也愣愣朝他瞧。 小乖有些讨厌,窝时舒怀里刚打的盹“轰”地烟消云散,这会瞧梁径的眼睛都斜的。 时舒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一下。 他很快地说:“我睡太久了。醒过来有点害怕,就来找你。我没事。走过来的。出了好多汗,现在没有不舒服了。” 说的确实是实话。 这一路走到后半段,刚醒来那会强烈的药物副作用,随着满头的大汗一点点挥发。 天寒地冻里,时舒愈加觉得头脑清醒、精神都好了不少。 他继续说着:“本来以为会走好久,但走起来一点都不觉得……” 梁径站门边没动,目光牢牢锁着他,喜怒都不是那么明显了,神情上甚至有些无动于衷的漠然。 时舒声音低下去。 “下次能不能和医生说下,减一点药。真的很难受,我都记忆错乱了……梁径——” “咔哒”一声轻响。 梁径反手锁住身后的门。 然后脱了身上的又重又沉的黑色大衣外套扔到一旁的椅背上。 他一边挽起两边袖口,一边朝时舒走去。 时舒看着他,没动,眉眼低垂,也不说话。 他知道梁径现在应该听不进任何。估计是气疯了。 又是“嗒”的一记抛掷。 梁径解下腕表随手扔在沙发,然后一把狠力抽了领带,一圈圈缠在手里,抬眼对时舒开口:“进去。” 他是让时舒进里面的休息室。 时舒手里还握着沾着蛋糕的叉子,有点紧张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叉子插不死人的吧…… “我不。” 时舒放下叉子,抱紧小乖。 小乖接收到信号,扭头就冲梁径龇牙。 之后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争吵。 只是庄叔守在门口,模糊听了两句就背手走开了。在他看来,这一点不像吵架,倒像是单方面的耍流氓——走着走着,庄叔又有点乐,心想这大概是梁家血脉里的继承。他想起自己家那位梁家大小姐,真的是…… 时舒直接被气哭,也被梁径的无耻震惊。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是真的不要脸。 最后,他还是被梁径连脱带扛地进了里间休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