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半,虽然只有薄薄的二十几页,但她看得津津有味,因而应得有些漫不经心,“嗯,等你回来。” 下巴忽然被他轻轻捏住,梅苒抬眸,男人正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好。”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其实我这句话应该要从字面意思去理解。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梅苒:“……” “你快去开会,要迟到了!” 他果然松开她,“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莫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梅苒星眸微嗔,“认真开会。” 傅时谨前脚刚走,傅兰心没一会儿就到了家,她先回房泡了个澡洗掉一身的寒气,吹干头发,随后拿件外套披上就去找梅苒。 “苒苒。” “妈。”反正两人订婚都提上日程了,梅苒自然也顺理成章地改了口,“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某人半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傅兰心坐到她旁边,瞅了她放在膝上的旧书一眼,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就有些头晕,“怎么不把灯调亮些?这样看书费眼睛。” 梅苒其实已经看完了,毕竟内容不算多,她笑了笑,“习惯了。” 以前的时候晚上睡不着她就起来看书,深夜灯光太亮会很刺眼,所以只开一盏床头小灯。 “这个习惯得改改。” 这句话莫名拨动了梅苒心底某根柔软的断弦,她不由自主地靠过去,轻软地喊了一声,“妈。” 以前我妈妈也这么跟我说过。 “昨晚又熬夜看书了?想想,这个习惯不好,你得改改。” “想想,你不用这么努力,妈妈只希望你开心。” 母亲去世后的无数个夜晚,她辗转反侧,照样爬起来翻书,翻累了自然就睡过去了。只是,再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 傅兰心揽住她的肩,“苒苒,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做妈妈。” 就像亲母女一样。 她也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但在丈夫去世不久后,这个只有六个多月的宝贝也随他而去了,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幸好现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弥补了回来。 “苒苒,我听时谨说你酒量不错,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当然是乐意之至。 两人穿过一道道长廊,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 傅兰心输入密码,大门缓缓开启,只觉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梅苒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走进去,走了十几节台阶,朝周围略略看了一圈。原来这是一个地下酒窖。 空气里满溢着酒的甜香,闻着人都微微醉了,梅苒扶住一旁的架子,抬头去看上面陈列的各种酒,大多都是能说得出名号的,可最顶层却有好几瓶封存在精致的长瓶里,瓶身只贴了一张标签,上面的字除了日期,她一个都看不懂。 “苒苒,你喜欢喝哪种?” 梅苒想了想,轻声问,“这里有白酒吗?” 傅兰心定定看着她,突然大笑起来,“太棒了!” 梅苒听得云里雾里,还没回过神人就被拉了出去,傅兰心一边走一边回头说,“苒苒,你说时谨怎么没早点把你带回来呢?!” 她在法国多年,尝过最顶级的红酒,可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后来多番品尝后才知道,原来是这酒味道不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