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白冶抱着扇子,煞有介事的做了个揖,“邓大人,小人言尽于此了,您回去好好想想吧。哦,对了,最后再提醒您一句,别看那湖阳赵氏气焰嚣张,瑾王殿下背后可还有塘城萧氏呢。” 被白冶这么劝导加威胁的说了一通,邓伦离去,一路上头重脚轻、魂不守舍,真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沼泽地里,稍微迈错一步就要追悔莫及。 要不是这官场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邓伦真想卸下乌纱帽,就此不干了。 结果回了家,迎面就看见挺着大肚子的小妾过来相迎。 这小妾是他最喜欢的,肚子已经到预产期了,之前请人来看过,都说怀的是个男孩……想到这一大家子人的前程都压在他肩上,邓伦就直叹气。 倒是这小妾,平日里都笑意盈盈,这会儿却跟邓伦一样,愁眉苦脸的。 她拉着邓伦哭诉说,自己今天出去,想给肚子里的孩儿求个吉卦,可求来的却是个大凶,就连算命的都说,算了十年的命也没见过这么凶的。 那算命的还说,这孩子的命就押在它爹身上,它爹要是再不回头,这孩子怕是连出生都出不来了。 见小妾哭得梨花带雨,邓伦只得下了决定,当夜就翻出了南林侯府的那些账册,连同自己被南林侯府胁迫的证据,一起抱去了萧恺家,全都交给玉忘言。 萧瑟瑟在房外,看着邓伦跪在玉忘言脚下,接受他的问话,心下暗自笑了笑,转身对守在一旁的何惧说:“看来,你这算命先生,扮得不错。” 何惧道:“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 “也是,心又裂隙,才会被动摇。”萧瑟瑟喃喃:“不管那是多小的裂隙……” 听萧瑟瑟像是在感叹什么,何惧凝视着她,轻唤了一声:“表小姐?” 萧瑟瑟望着何惧,静美的眸眼,蕴满了坚定。 “何惧,我好像从邓伦身上学到了些什么。”萧瑟瑟说:“人心的裂隙啊,谁都有,但……对于我所坚持的,既然选择坚持,就不要让自己的心出现任何一丁点会被动摇的裂隙。” 何惧怔了怔,痴忡须臾,眼前都是萧瑟瑟枫丹白露般的容颜,和那充满坚定和韧性的眸子。 有了邓伦提交来的罪证,玉忘言带着玉倾云剩下的官兵和湖阳的兵士们,以闪电般的势头,抄了南林侯府。 南林候集结了一些卫队想要反抗,哪知道玉忘言在来湖阳前,就已从天英帝那里请到张圣旨——只要证据确凿,便尽可先斩后奏。 一夜之间,南林侯府鸡飞狗跳,主母侍妾哭哭啼啼,家丁丫鬟挨个接受排查,没问题的就都被赶了出去。 那躺在榻上的侯公子,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监管起来,叫爹叫娘都不管用。 南林侯爷落马了。 这消息对湖阳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喜讯。而此前一直被南林侯府操纵的私盐市场,也因没了后台,逃的逃散的散,又都被玉忘言派人抓了回来,将私盐分发给百姓食用。 玉忘言将南林侯爷丢进了监狱里,亲自审问。 勾结水匪打劫官府运盐船,再把官盐卖给私盐商去盘剥百姓,这些罪证,南林侯爷都一一承认了。 但当玉忘言问到他背后的势力时,南林侯爷却义正言辞的说,他就是主谋,没人指使他。 对于这种态度,玉忘言当然知道南林侯爷在盘算什么。 他们一家都会被押送回京,多半要问斩。所以他想要依靠独自揽罪,让赵家保住他的家眷、尤其是儿子。 ☆、拉钩许诺 南林候下狱后的第二个晚上,玉忘言在萧恺家里,和萧瑟瑟商量后续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