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雎慌慌张张来回,“回三爷,不知怎么的依怙好好的就倒下了。” 一时间,薛云上就顾不上思量别的了,才要喊人去请大夫,就想起太医还在的,便请太医前去给依怙诊治了。 太医没有不答应的,只是凭他如何诊脉,都觉着叶胜男不过是睡着了,于是便照脉息实说了。 可薛云上不知为何心内隐有不安,便将叶胜男这两日的恍惚行状都说了。 太医一听了,只得也谨慎了起来,道:“既然如此,下官只能用银针刺穴试试了。” 薛云上连声道:“还请只管施为。” 就见太医取出银针,在叶胜男的腕上、头上,还有人中上都扎了针。 薛云上知道那几处穴道受创可是很疼的,可叶胜男被用针了却反应没有。 这下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了,留下一个吊命的方子,便忙忙回太医院去查找案例。 一下子就都知道叶胜男要不好了。 薛云上衣带不解地在叶胜男身边守着。 韩氏知道了,自然是见不得的,几次三番地来同薛云上说的,就只差没明白说要同薛云上行房了。 薛云上自然是听出来了,可他那里还有那心思,便将太医的话说了。 韩氏那里会信的,可薛云上不愿意,她还能强迫一个男子不成。 于是韩氏便哭哭啼啼去找太妃给她做主了。 太妃歪在炕上,看韩氏坐地上的杌子上,一面抹眼泪,一面骂道:“就是依怙那蹄子,什么时候病不成,偏在这时候病了,别是生了什么心思,就看不得我和三爷好的。” 太妃不耐烦道:“好了,自个拢不住丈夫的心,偏还诸多别人的不是。” 韩氏顿时不敢说话了。 太妃暗忖了须臾,又道:“也罢,安哥儿这样也太不成体统的。为了一个婢女熬坏了身子怎么得了。我这有味香,你想法儿让他去你屋里,只要他闻了这香,再吃一盏安神茶,就没有不安心和你歇了的。” 闻言,韩氏眼前就是一亮,千恩万谢的。 待韩氏得了香一去,太妃便问常安家的道:“你看这回依怙果然是真病了?” 常安家的那里敢胡乱断言,于是道:“不若请王长史去瞧瞧?” 太妃忖度了片刻,道:“也好。” 王道光是在晌午后才来回话的。 太妃问道:“果真病了?” 王道光躬身低头回道:“针刺要穴都没醒来,当真是病了。” 太妃听完打发王道光去了,便见常安家的欲言又止的,便道:“什么事儿?” 常安家的支支吾吾道:“小的在想,依怙怎么突然就病了?前日小的见她那算盘珠子打得,麻利着呢。” 太妃眯起两眼,“你是说,有人暗中害她了?” 常安家的忙又道:“小的不敢说,依怙素日人缘好着呢。” 太妃道:“不见得,这不,咱们三奶奶才要告状了。还有采繁,也不是个安生的。也罢,寻个由头把采繁处置干净了吧。” 常安家的得了话就赶紧去办了。 再说薛云上。 想起上回叶胜男昏睡了一天一夜,薛云上只盼叶胜男中午便能醒来,可现下都傍晚了,仍不见叶胜男有醒来的征兆。 这会子韩氏又打发人来请了。 关雎便劝道:“三爷一宿没歇着了,去洗漱更衣一番也是好的。” 薛云上点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叶胜男,吩咐关雎好生照看,他去去就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