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他们是隋帝派来的?” 来客微微一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兴公,现在可以坐下来好生谈谈了吧?” …… 就在兴茂与神秘来客会谈时,凤霄与崔不去,也正坐在客栈屋子里闲谈。 寿宴本来会开到晚上,最后以歌舞告终,但现在半途而废,他们回来时也才下午,阳光晴好,窗台上还有一盆浅黄色的不知名小花,在轻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 只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一个比较复杂的谜团,两人都没心思去赏花。 崔不去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人名。 他的手也很好看,写出来更是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 虽然凤霄觉得对方的手没有自己好看,不过偶尔也可以欣赏一下不同的风景,所以他面带微笑,看得很专注。 从最初程成跟兴茂手下二掌柜被烧死,到玉秀跟三管事在街上谈话,然后段栖鹄没死成,三管事被吊死。 崔不去写完这几个人名,将玉秀先圈出来。 “假设玉秀跟段栖鹄有仇,想要通过三管事杀死他,嫁祸兴茂,但他没有必要杀死程成和李非。” 凤霄赞同他的看法:“我虽然只跟玉秀交过手,但能看出,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程成跟李非这种无名小卒,他肯定不屑一顾,就算三管事,要杀就杀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作成吊死的假象,还在手心里写什么字,简直拖泥带水,多此一举!” 崔不去:“段栖鹄说,他不认识玉秀,应该是真的,但他听见燕雪行的名字,为什么会吃惊?难道他认识燕雪行?” 凤霄摇首:“去去,你知不知道,聪明人通常有个毛病。” 崔不去:“愿闻其详。” 凤霄:“想太多,和钻牛角尖。” 崔不去:“你说的是两个毛病。” 凤霄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道:“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方向去想,这可能是两件事?玉秀跟三管事勾结,谋害段栖鹄,是一件事;程成、李非、三管事的死,又是另外一件事。” 崔不去:“很有道理。但你能想明白,是不是说明你不是聪明人?” 凤霄朝他露出一个比那盆小黄花还要灿烂的笑容:“那就说明,我比聪明人还要聪明。” 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崔不去没见过不要脸还敢成天在自己面前蹦跶的人。 他移开目光,免得自己真的忍不住手痒,又干出不太理智的事情。 “现在因为三管事的死,段栖鹄对兴茂的隔阂肯定更深,两人本来就有矛盾,现在只差一个火引子,就能完全烧起来。” 凤霄:“听你这句话,我就觉得你又要搞事。” 崔不去:“那你搞不搞?” 凤霄:“我有什么好处?” 崔不去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眼都不眨地叫:“爹。” 自从上次凤霄喊过崔不去三声爹之后,他对这个称呼就像有了执念,逮着机会时不时都要让崔不去喊一下。 凤霄:“……你爹死了,我不想当你爹了。” 崔不去疑惑,微微歪头:“那你想当我娘?” 凤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也没兴趣当你娘。你先说你想做什么?” 崔不去嘴角翘起:“要么不做,要么就做一件大事。你觉得,让且末城统一,重归朝廷管辖,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凤霄:麻烦来评评理,谁更不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