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是以只道:“殿下费心了。” 赵玠说道:“阿箩是我的未婚妻,本王做这些是应该的,岳父不必挂在心上。” 此话一出,姜妙兰惊讶地朝赵玠看去。 * 虽说姜妙兰已经来到盛京城好几日,但是刻意避开了英国公府的消息,是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也是怕自己一旦听到两个孩子的消息,便会忍不住思念他们。 目下听赵玠叫魏昆“岳父”,她才知道魏箩已经定亲了。 姜妙兰看了看面前的男子,相貌俊朗,谈吐不俗,一双星目犹如夜空的繁星,璀璨又高深。且他说话时体贴地站在魏箩跟前,以一种庇护的姿态,想来是很在意魏箩的。 姜妙兰一时心头万绪,很不是滋味。 魏箩极讨厌这种氛围,一时一刻都不像多待:“爹爹跟别人有事要谈,我不就打扰了,先回英国公了。”说罢,牵起墨绿双裙澜马面裙举步离开。 刚走到门口,也是魏箩运气太差,好端端的天气忽然下起雨来,雨越来越大,连成珠串,砸在魏箩面前的地上。魏箩拧眉,往后退了一步,酒楼外面雷雨大作,冷风夹杂着雨珠刮到魏箩脸上,门口不一会儿便积满了雨水。她举起袖子擦了擦,一双亮澄澄的眼睛泛着水光,不等对面马车里的金缕把伞送过来,魏箩便提起裙子踩进水洼里,往那边走去。 赵玠立即脱下黑色织金大氅罩到魏箩头上,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回来,“雨下得这么大,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等你的丫鬟把伞送过来也不迟,当心淋雨着凉。” 许久,魏箩的声音才从大氅下传出:“我不想待在这里。” 赵玠握住她的手,“本王送你回去。” 魏箩和赵玠尚未成亲,于情于理这么做都不太合适,但是在场的人谁还有工夫在乎这个? 不一会儿金缕撑着绘芙蓉花纹双环油纸伞走过来,魏箩走入伞下,披着赵玠的大氅离去。 “囡囡!” 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叫道。 魏箩脚步滞了滞,没有回头。 姜妙兰来到酒楼门边,扶着门框,着急慌乱地看着她。 魏箩扭头对金缕说:“我们走吧,出来时没跟祖母说一声,再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金缕点点头,提起魏箩的裙襕,“小姐仔细脚下。” 大雨倾盆,砸在人的脚下,不出一会便溅湿了鞋袜,即便提着裙摆也无济于事。 魏箩继续往前走,听到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她尚未走到马车跟前,姜妙兰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姜妙兰没有撑伞,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淋得浑身湿透,哪还有刚才端庄大气的模样?倒显得很狼狈。 魏箩眼波平静,一动不动地看着姜妙兰,不明白她这时候追过来还有什么意思。魏箩冷冷地问:“夫人刚才叫我么?” 姜妙兰被魏箩眼里的冷漠刺伤了,雨水连成雨幕,姜妙兰上前半步,才能看清魏箩的脸。“囡囡,我是……” 魏箩偏头,打断她的话,“我不想知道。” 姜妙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既无措又难堪。 这时候姜妙兰才顿悟,魏箩一定是早就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对她如此漠然。姜妙兰的眼里进了雨水,心里五味陈杂的情绪一路蒸发,化作雾气涌上眼眶,流泪问道:“囡囡,你恨我吗?” 若非下着大雨,街上不知有多少人看到这一幕。可是此时街上只有寥寥数人,匆匆而过,无人顾得上她们。 魏箩的表情不变,“夫人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说罢,魏箩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踩着脚蹬走上黑漆平顶双驾马车。 不过在魏箩弯腰钻进马车的那一瞬,姜妙兰哭着大声喊道:“我是你的娘亲!” 魏箩这下总算停住了,她直起身,转身看向马车外面湿淋淋的妇人。魏箩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得姜妙兰以为时间都静止了,魏箩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地问:“你说什么?” “囡囡,我是你娘。”姜妙兰哽咽地重复道。 魏箩听清了,脑袋也清醒了,声音比刚才更加冷:“我娘早就死了,我没有娘。” 姜妙兰的脸变得惨白。 “我小时候生过一场病,别人生病都有娘亲在身边照顾,我身边却只有丫鬟傅母。或者常弘和爹爹经常过来陪我,还哄我吃药。”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