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箩想了想,摇头道:“我来吧,你退下。” 自打小赵曦出世后,魏箩喂他的次数屈指可数,盖因魏箩的奶水不多,大部分又被赵玠吃了去,小赵曦根本没分到多少。恰好这几日赵玠不常回家,魏箩积攒了些奶水,便喂给小赵曦吃。小家伙果真是饿了,唆着魏箩的乳尖儿便吃起来,不哭也不闹,端是吃得津津有味。 魏箩用手指拭去他睫毛上的泪珠,笑道:“瞧你这点儿出息,吃不到就哭……” 小家伙呜呜两声,继续吃奶水。 魏箩喂完奶水后,小赵曦便睡着了。魏箩把他抱回隔壁偏室的摇篮里,哄他熟睡后才走出房间。白岚从外面走进来,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道:“娘娘……” 魏箩问道:“怎么了?” 白岚跟魏箩进屋,奇怪道:“奴婢方才出门买东西,看见王府门外站了许多侍卫,不仅大门有,就连角门和几个侧门都有侍卫把手。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最近城内治安不太平吗?” 魏箩动作一顿,转身问道:“你亲眼看见的?” 白岚肯定地点头,“娘娘怀疑奴婢眼花吗?奴婢确实看得真真儿的,王府里里外外都是侍卫。” 魏箩抿唇,想起赵玠昨晚同她说得那番话。她以为他只是平常的交代,毕竟赵玠什么都没说,然而目下看来,却不像她认为的那般简单。赵玠究竟要做什么?为何不告诉她?他有没有危险? 魏箩一下午都在心绪不宁中度过,小赵曦醒了,魏箩便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哄。 好在小家伙很听话,吃饱了就自己玩,偶尔看魏箩一眼,眨巴着乌黑水灵的大眼,嘴里咕咕噜噜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及至傍晚,白岚又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五皇子和瑞亲王一块儿反了!两人带领手中所有军队,从宣武门闯入皇宫,逼宫要求崇贞皇帝让位! 魏箩正在喝茶,闻言一个不稳,手里的茶洒到手上。她下意识问:“赵玠呢?” 白岚道:“听说靖王殿下镇守在含元殿,奴婢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说罢,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魏箩,“娘娘,王爷许是不想让您担心,这才没跟您说的。您看府里这么多侍卫,便知道王爷有多在乎您了。” 魏箩也知道这些,这会儿该关心的根本不是赵玠有没有跟她说,而是他眼下的安危。五皇子和瑞亲王一通策反,想必是有备而来,赵玠能抵挡得住吗?崇贞皇帝又在病中,想必也帮不上什么忙,魏箩很担心赵玠。 魏箩心不在焉地坐了会儿,又绕着屋子来回走了一圈,抬头一看,天还没黑。 宫里不知是怎么个情况,她有心让白岚去打听打听,只是王府被保护得密不透风,白岚出去的太过频繁,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魏箩能做的唯有等待。 这一夜她几乎没有阖眼,一闭上眼便是赵玠手握长剑,坐在马背上的画面。她怕看到他出意外,是以一整晚都坐在床边的榻上,直至天边渐渐透出一抹青白色,这一晚总算是过去了。 魏箩跳下床榻,匆匆洗了个脸便往外走。 金缕和白岚见状,忙把她拦住:“娘娘,您要去哪儿?” 魏箩道:“我去问问宫里是什么情况。” 金缕和白岚拦不住她,只好拿了一件狐狸毛斗篷给她披上,陪着她一块儿出门。奈何刚到大门边,便被两个穿玄青布衫的侍卫拦住脚步。侍卫道:“参见王妃。王爷有令,外面危险,王妃和小世子不能踏出王府一步,还请王妃回去吧。” 魏箩没有回去,看着那侍卫道:“你告诉我,王爷现在怎么样?他在哪里?” 侍卫表情不变,道:“回禀王妃,属下不知。属下的职责便是保护王妃的安全。” 魏箩一动不动,从门外往北边看,那座宫殿分外宁静,不知目下是什么情况。 她咬咬下唇,一瞬间下了决心,推开两边侍卫的长剑,道:“让开!” 她不能干等着,她要知道赵玠的情况。 侍卫们都不敢伤害她,连忙拿开长剑,一晃神儿的功夫,便让她走出了王府。 侍卫们欲追,没走几步,见前方迎面而来的大队人马,立即停住步伐。 魏箩站在靖王府门口,看向远处骑马而来的人。 很快一人一马便停在魏箩面前,风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儿。赵玠翻身下马,穿着一身明光铠,尚未来得及更换常服,腰上的佩刀甚至刚斩下一个人的头颅,染满鲜血。赵玠看着跟前的魏箩,先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后方的侍卫,再看向魏箩,语气明显柔和下来:“怎么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