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 看着地板。 他会不会听不到,她要不要再说一次? 可是呢,刚刚那番话好像要把她身体的力气都掏光了,现在,她的腿在发软,一副随时随地想倒下的样子。 呆呆看着地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后,有一缕光线投递在地面上,最开始是一道缝隙,逐渐,那缕光线被扩大,光线是橘黄色的,她爱的颜色,像新鲜的橙汁。 恍然抬头。 那扇门开了一半,橘黄色光线就是从那扇门透出的。 呆呆看着半打开的门。 有一只手,从打开的门缝伸出,那只手有白皙修长的手指,白皙修长的手指如此轻而易举的握住她手腕。 从握住改为抓住,牢牢抓住她的手,一扯,她的身体就那样,跌跌撞撞扑向那道橘黄色的光线里头。 关门声很轻很轻。 她的背部贴着门板,那双手迫不及待捧着她脸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先触及的是鼻尖,鼻尖擦过她鼻尖,脸颊贴上她的脸颊,两张脸紧紧贴在一起,碾着。 最后,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戈樾琇。” “嗯。” “戈樾琇。” “嗯” “戈樾琇。” “我在,我在呢。” 灼灼气息打在她脸上,每一缕都似要把她烧焦,声音却是又涩又楚:“戈樾琇。” “我在呢,我在呢。”急急忙忙回应。 忽然间他就那样的愤怒了起来,骂她小疯子。 用很是愤怒的声音:“戈樾琇是小疯子,戈樾琇那个小疯子该死的我要拿她怎么办?嗯?” 安静的,傻傻的承受他的愤怒。 愤怒变成叹息,叹息转成轻呵。 在她耳畔轻呵着:“戈樾琇,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双手轻轻触摸着他脸上,低低说:“你想把戈樾琇怎么办就怎么办,装进集装箱里,藏到衣柜里,在她身上下一道咒语怎么怎么都好。” “怎么怎么都好吗?” “嗯,怎么怎么都好。” “戈樾琇,你和梦里出现时一样,很会说花言巧语。” “我在你梦里总是说花言巧语吗?” “是的,戈樾琇在宋猷烈的梦里出现时总是说着花言巧语,但这次说得最动听,宋猷烈,你想和我好吗?”他笑,笑里头交织着痛楚,喃喃重复着,“戈樾琇说了,宋猷烈,你想和我好吗?” 那眼角,有眼泪呢。 眼泪沿着戈樾琇带到眼角缓缓落下。 好巧啊,宋猷烈也总是在戈樾琇的梦里出现,她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于是她和他说:“戈樾琇总在宋猷烈的梦里说花言巧语,可是,宋猷烈在戈樾琇梦里总是不爱说话,不说话可手却坏死了。” “怎么个坏法?” “怎么个坏法啊……”想了想,戈樾琇决定给他说最后的那一次,“前天,我在帐篷里生闷气,你就进来了,然后你就把我压在身下开始摸我,你让我给你,我答应了,可是珍妮花说我没谈过恋爱这让我很生气,于是我和你说珍妮花的事情,然后,你就让我不要好奇珍妮花的事情,你让我……让我好奇抵在我大腿上的是棒球棒还是大铁棍,你还说,是火炉上的钢棍也是可以的。” 他头搁在她肩窝里笑,笑得一阵一阵,一边笑一边说“小疯子还是小色女。”轻捶了他一下肩甲,恼怒说宋猷烈坏的人可是你。 “是,是,坏的人可是我。” “宋猷烈。” “嗯。”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她轻声问。 她不怀疑不行啊,不久前,她就做过类似的梦,从房间里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把她拉到房间里了,是宋猷烈。 话音刚落,吃痛,哼出。 他声线黯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摇头,梦里他弄她时就只觉得痒不觉得痛,只是扯了这么一大堆,宋猷烈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 趴在他耳畔低声说这次戈樾琇送上门来,你高兴吗? “嗯。”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