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没有。 而昨日,自己在听到她的叫声走进房间的时候,她竟踩在一摊血迹上。秋鱼那丫头最怕见到血,又怎么敢靠得那么近。最不合常理的是,芊素受伤到地的位置那么显眼,一般人定是刚进房间时就发出惊叫,将水盆摔在地上,可她却将水盆掉落在芊素身旁。大概是她在伤了芊素后,芊素留下了什么线索,她才想到要打盆水清理现场。不巧的是,正在这时自己回来了,她便佯装成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 “案发现场看似很完美,”夏如安捏在她脖子上的手又加了三分力道,“可这样的完美,反而是最不完美的。芊素武功不弱,却从背后被人暗算,屋里也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见伤她的是一个她极其亲近和信任的熟人……” 那假冒秋鱼的女子睁大了眼睛,喉咙被掐着发不出声音,一脸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可你知道……直接让我断定你是假秋鱼的证据是什么吗?”夏如安冷笑一声,“是你说的那句‘奴婢’,我从不会让我手底下的人自称为奴……因这些年我不在府中,所以你对这点自然也不会熟悉。”这时,夏如安的语气陡然一转,透着冷冽的杀气,“说!你是谁的人!” 知道她不会开口,夏如安正要动手折磨她,从窗外射进来的箭却直接取了她的性命。她仿佛早有所料一般镇静地看着这一切,取下箭头上的布条,缓缓展开,里面夹了一支珠花。 这珠花是……秋鱼!她心下一惊,连拿起字条看上头的内容——断崖峰,一人往,一炷香。 这意思是……让她在一炷香之内独自一个人前往那断崖峰?她来不及多做思考,便整装出发。 “你当真要去。”楚临江在走廊上出现在她面前,语气肯定多于疑问。“你连要挟你的人是谁,有多少,你都不知道,你便要去?你去了可能会没命,你也要去?” “要去。”夏如安不作片刻停顿,坚定地说道。也没有问他是怎么知晓的,只是在走了几步后又停下,“若此事也有你的一份,我定不会放过你……三皇子。” 三年前,从他们第一次相遇起,她就怀疑他的身份,便派人去察,可一直毫无结果。直到有一天,她派出去十七个人当中只有一人勉强撑着一口气活着回来。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告诉她:褚国,三皇子,褚凌江。 他其实也没有骗自己,初见时他说:“东有楚山,临江而立。”只不过是褚山,而非楚山。褚凌江,也并非是楚临江。 褚凌江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那张遇事总波澜不惊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丝变化。唇角微微勾起,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吗? 夏如安跨上马直奔断崖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害怕,没有退缩,没有犹豫,没有不安……有的只是浑身决绝。 过了不久,皇祐景辰一行人便赶到了安平镇。他站在客栈门前,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确定是这?”他沉声问道。 “确定,入住差不多有半月了。” 自从几天前得到她的消息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一路上不眠不休,也不知换了多少马,幻想了多少次重逢的场景。 他竟然在紧张。 遇事沉稳的他,打仗杀人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紧张,可现在,他竟紧张了。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众人在见到屋内的场景后皆大吃一惊。房间里竟有一具陌生女子的尸体,榻上还躺着一个人,一旁的架子上放置了一盆血水和换下来发带血的纱布。 “芊素!”弈枫看清榻上身受重伤的人,立马奔过去。 而皇祐景辰见到此番场景正隐隐担心时,倏然看到了地上的字条,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只说了句“走”,便带人往断崖峰而去。 ☆、生死 崖顶上,夏如安正和一行人对峙着。为首的男子衣着华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