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想,是晨间去给宗皇后请安,在景仁宫外整好遇上了庄妃,又自庄妃想到庄敏县主,才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一茬的。 前世也是这时候,江苏一带一直多雨,等过了正月十五开了印后,皇上便立时遣了钦差往江苏去督建堤坝,以防雷雨季节来临时,堤坝挡不住洪水,后果不堪设想。 钦差离了盛京不几日,户部因短时间内既要筹措治水的银子,又要筹措各总兵府春季的军饷,一时拿不出银子来了,这时候,庄敏县主站了出来,在进宫给宗皇后请安时,说她们虽是闺阁弱质女流,国家一时有了难处,也该为国家尽一份心力才是,然后将自己两年的月钱和脂米分气钱共计一万两献了出来,请皇后娘娘组织六宫妃嫔也捐献些,她回头再组织一下盛京城内的夫人奶奶们,总能凑个十万八万银子的,虽于治水只是杯水车薪,到底聊胜于无。 后宗皇后果然组织六宫妃嫔捐了十数万两银子,加上庄敏县主在外面募捐到的,共计三十万两银子,连日送去了江苏,一时传为佳话,宗皇后母仪天下,泽被苍生,自然为人们所称道敬服,庄敏县主也因此名声大好,为她以后成为皇后,母仪天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顾蕴这会儿想起来,都还忍不住感叹,难怪庄敏县主前世能当皇后呢,瞧人家这份远见与胸襟,的确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不过这一世因为宇文承川至今还活得好好儿的,皇室也多了她这个新成员,究竟会鹿死谁手,就是未知了! 宇文承川不待顾蕴把话说完,已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扯,让她跌落在了自己怀里,然后抱着她胡乱亲了一通,才笑道:“这么聪明,幸好是我媳妇儿,要是别人的媳妇儿,尤其是我对手的媳妇儿,我得多糟心?” 顾蕴待他松开自己后,第一反应就是看外间,见白兰卷碧等人早不知何时退了出去,方舒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人家跟你说正事呢,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你是什么打算,户部有大舅舅坐镇,倒是不至于在银子上卡你,可光有银子,也未必就能成事,你总得先有个成算才是。” 宇文承川道:“若银子不够或是只刚刚够,自然成不了事,可若有双倍甚至三倍的银子呢?我还没见过这世上有跟银子过不去的人呢!”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用银子换好名声和江苏一带民心的事,他乐意之至。 顾蕴沉吟道:“有足够多的银子开道自然胜算大增,不过于户部拨的银子之外,平白多出那么多银子,又岂能不惹人生疑的?你想过要怎么解释这多出来的银子没有?我倒是替你想了个说辞……” “等一下,我也想了个说辞,我们先都不说,用写的,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宇文承川不待顾蕴把话说完,已急急打断了她,然后牵着她的手走至桌前,用另一只手斟了一杯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着顾蕴。 顾蕴还从没见过他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心都快要化作一滩水了,点头道:“行,我们就用写的。” 夫妻两个遂以指尖点水,同时低头写起来,等写好了抬头往对面一看,见对方写的与自己的一样,也是两个字“便捷”,便都笑了起来。 宇文承川一把握了顾蕴的手,将她拉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后,温情的喃喃道:“我就知道我们两个是命定的夫妻,除了彼此,这个世上我们再找不到比对方更心有灵犀的人了!” 顾蕴也有些情动,忍不住踮起脚尖轻啜了他的嘴唇一下,道:“是啊,再找不到比我们更心有灵犀的夫妻了……你给我安分点啊,说正事呢,再这样不正经,我真生气了啊!” 宇文承川满脸的委屈:“谁让你招我的……行行行,先说正事。便捷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壮大,在大邺少说也有上百家加盟店了,哪怕届时一家加盟店只凑一万两银子呢,也有一百万两了,加上户部拨的银子,足够治水了,只是如此一来,你是便捷幕后东家之事就要曝光了,不过曝光也没什么可怕的,如今你已是太子妃了,也不怕旁人知道了眼热敢打便捷的主意,你是怎么想的呢?” 顾蕴道:“花银子买名声和民心的事,我自然也愿意做,反正你的大半身家都在我手里,不怕你不补给我,不过我们得让人知道,这一百万两已是我能拿出来的极限,而且经此一役,便捷怎么也得三五七年的才能恢复元气,皇上还得御笔赐个匾额什么的给盛京的便捷,以免以后有心人明里暗里找便捷的麻烦,让便捷再开不下去,以为能断了我们的财路才是。” “嗯,这些事我来安排,总不能让你又出银子又出力不是?”宇文承川点头应道,“银子我自然也会补给你,不过话说回来,连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生分了?” 顾蕴笑道:“是挺生分的,那我以后不说了,直接从你给我的匣子里取一百万两入到我的私账上就对了,唔,好歹我也得了个好名声,我还是多少出点银子罢,我取九十五万两,这样不生分了罢?” 迎上宇文承川一脸的哭笑不得,正色道:“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