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羡却在她解开的瞬间,猝不及防的握住了她的手,他倾身而下,同她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的呼吸全部都喷洒在了她的脸上:“暖暖,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 “哪有什么。”姜嬛小声辩解,“我是在替你上药了。” 姬以羡眉间浮上了温和的笑意,他牵着姜嬛的手绕过了屏风走到了床边上坐下,他将鞋履一蹬,整个人便躺了上去,露出了劲瘦的上半身。 在他肩膀那,又一寸剑痕,所幸的是,伤口并不算深。 姜嬛在屋中将药和白布翻了出来,放在了一旁,便开始替他上药。 她动作细致而温柔,姬以羡便也静静地瞧着她,目光中是难得一见的万千柔情。 等着姜嬛将伤口给他包扎好,姬以羡稍用巧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揽入了怀中。 他扣着她的腰,呼吸喷洒在了她的颈间,一寸一寸的,弥漫入肌肤之中。 姜嬛用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叹气:“我还未沐浴。” 见着姬以羡不肯放手,姜嬛又道:“我为了回来,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身上都是一股酸臭味。” “没有。”姬以羡不肯放手,又用自个的头在姜嬛的颈间蹭了蹭,“暖暖,我困了,陪我休息好不好?” 许是他语气中的恳求太过明显刺耳。姜嬛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这般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她,将自个的傲骨一寸寸的全部折碎。 她真的是,何德何能? 姜嬛叹气,顺着他的动作,翻身上床,蹬掉了鞋履,如一只小猫儿似的,静静地依偎在了他的身边:“我哪也不去,你快睡吧。” 其实刚刚回来,她就发现了问题,姬以羡眼眶下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圈的青黑,也不知他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 见着姜嬛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身边,姬以羡心中那种欢愉是止不住的升腾起来,眉梢眼角都带上了宛若春风般和煦的笑。 于是他翻身,立马就将姜嬛再次搂入了怀中:“嗯。” 其实他已经有大半个月不曾好好地睡上一次,每次都是累极之后刚入眠,便能立马从梦中惊醒,一片漆黑中,他睁眼看着床顶,眼前全是姜嬛身着嫁衣,低眉含笑同南宵引拜堂成亲的画面。 若是她再不回来,姬以羡都不知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又或许从一开始,他便对她缴械投降。 如今也回来了,那些梦靥自然而然的也就如潮水般褪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如今日般,酣梦一场。 这一觉睡下去,再醒来便到了第二日的午时。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伸手一摸,枕畔空空如也不说,也无半分余温尚存,姬以羡猛然惊醒过来,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自个空无一人的床畔,他掀开被褥,就连衣裳鞋袜都来不及穿,整个人便大力的将虚掩着屋门从里面推开,从里面跑到了门廊下。 半阙被姬以羡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如此邋遢的人,竟然会是他们向来冷淡的世子爷。 他上前,跟在姬以羡的身边,轻声道:“世子,您在找什么?” 姬以羡没空理会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