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凛作揖,忍笑道:“这还不是觉得主子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被自个属下点破了最初的心思,沈梨除了有瞬间的不太自然外,立马就恢复了一贯小霸王的姿态,她伸手将白虎拉了起来,带着幼时少见的蛮横:“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这句莫名熟识的话,倒叫庭凛的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些。 他倒是模模糊糊的记起,原先唐子玉和自家主子的关系还算可以,虽不说什么亲如姐妹,也不像如今这般一见着便非要论个你死我活的来,那次的起因好像是因为沈阑。 沈阑与沈梨生得有几分相似,幼时更是像个玉雕似的,是以一见着沈阑这般乖巧的模样,唐子玉便来了兴趣,想要将沈阑给带回去做什么童养媳,沈梨自是不愿的,沈阑可是她唯一的弟弟,虽说平日她也爱欺负他,可哪里能让旁人欺负,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沈梨没了耐心,便直接对着唐子玉说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许是沈梨的口气太过蛮横霸道,一下子就让唐子玉无法接受,然后就哭着跑回了府中。 至此之后,两人的梁子便算是结下了。 后来再大一些,沈梨瞧着沈阑,偶尔便会取笑一句:“蓝颜祸水。” 后来长大庭凛便很难在瞧见主子再对什么东西产生这般浓厚的兴趣。 除了姬以羡外,也就只有面前的这三只白虎了。 他认命的从沈梨的手中将鞭子接了过来,又俯身将小白虎抱起来:“主子,那我们先带回去?” “嗯。”沈梨手上没了牵制,抱着那只小白虎便好好地顺了一番毛,许是因为有大白在前的缘故,如今她顺毛顺得十分得心应手。 没一会儿,怀中的那只小白虎便温和的蹭着沈梨的手臂,表现得十分亲昵。 “走吧。”沈梨抱着那只小白虎正要走的时候,身后滴滴哒哒的马蹄声,声音杂乱无章,许是一大队人马。 她正要翻身上马离开的时候,身旁便有一阵疾风刮来,对准了庭凛牵着大白虎。 那是一支箭簇。 沈梨面不改色的抽过庭凛腰间的佩剑,正好将箭簇挡下。 那箭镞便插在了她跟前的土地上,紧接着一人一骑从林中拂风而来。 沈梨俯身将箭簇拾起,对准来人便直接扔了过去:“抢人猎物,这便是大燕的风气吗?” 容陵从身后一跃而起,长剑抽去,整个动作恍若行云流水般,将箭镞挡下。 听着箭簇落地的声音后,容陵这才收剑,无声地落在了姬以墨的身旁。 姬以墨脸色煞白,脱口而出的话带着一股子的痛恨:“姜嬛,这就是的待客之道?” “若殿下认为您是客人,那便请您先拿出客人的礼仪风范来,别成天追着我咬。”沈梨将庭凛和白虎护在身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姬以墨下了马,将手中的弓箭扔给了随后赶到的半阙,他一步一步的走近:“那日的事,南王给你说了?” 沈梨不言不语,兀自站在原地。 风声凛凛,曳起了她的幕离,露出一截精致的下颌来。 “那他还真是看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