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孤近来的确是有些冷落你了,是孤的不对。” 他温声同她道歉。 唐子玉抬头凝望着卫隅眼中的那一片温柔,心中悲戚渐渐地弥漫。 她笑了笑,应道:“好。” 目送唐子玉走远之后,卫隅脸色蓦然一变:“那日吴默去找瑶华,可曾回来?” “禀殿下,奴才发生了两人的尸体,许是发生了不小的争执,吴默是被人用石头狠狠地砸中了脑袋,瑶华手上有伤,可瞧着却像是生前受过什么撞击。”跟着卫隅身侧的内侍急忙开口。 “这般大的事,为何不早些与孤说。”卫隅冷声斥道。 “奴才还在查,而且也是打那日之后,太子妃便得有些奇怪。” 卫隅敛眸沉思了片刻,一向温煦的眸子倏然间便染上了冰绡寒意:“许是知道了什么吧,你找几个人去盯着唐子末。” “若真有什么,她唯一能求助且依靠的只有她的兄长了。” 内侍低声道:“若是奴才们发生了唐公子与这事有关了?” “那就……”卫隅冷笑着转身,袍子在空中掠出一道弧度,“杀了吧。” “太子殿下,真的这般说?”沈梨好奇地仰头瞧着传话的沽酒,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他倒是真的能狠下心,说来唐子末对他,可是真的算得上,忠心耿耿,既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说唐子末都如此,何况我们沈家了?”沈梨觉得分外好笑的摇头,“真是可惜了。” “姑娘,那咱们要不要将人给救下?” 沈梨道:“你没听南王殿下说吗?若是逮着机会,就送咱们这位唐大人上路,你还救什么呀。” “可唐子末的的确确算是个人才。” “金陵的青年才俊可不少,唐子末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再言,我们就算将他救了如何,你确定他是能真心为南王效力,还是为我沈家效力?这种不确定的事,还不如趁早扼杀掉。”沈梨道,“说不准呀,咱们还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了。” 沽酒又道:“姑娘,您如今怀有身孕,这些杀孽,您还是不要沾上的好。” “杀心太重,与您不利。” 听了沽酒的话,沈梨垂眸瞧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她伸手慢慢的搁上去,沉默良久,终究是选择了妥协:“那就静观其变吧。” 沈梨倒是想静观其变,可总是有人不肯给她这个机会。 就好比今儿,她在屋中打算好生养养胎,谁知小厮却来禀告,说是太子殿下来了,让她过去接驾。 幸好如今已是冬日,天冷,用大氅一拢,他也瞧不清她的肚子如何,若换成夏日,估摸着她早就寻个没人的地儿,安生养胎了。 “姑娘。”沽酒小心翼翼的唤道,“您若是不想见,属下便去将人打发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