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不休惹恼仆妇,被狠踹两脚,当即疼得弓身在地,脸色煞白。 见有一个舞女彩裙染血,仆妇大惊,宫人双眸冷凝。 “还等什么,带走!拖拖拉拉,是想和她一起进柴院?” 仆妇悚然,顾不得其他,拉起两女,一路拖往柴院。 “谁敢多嘴,就和她们一样的下场!” 宫人表情冷厉,在场之人均噤若寒蝉。 后宫中,晋王妃得报,仅是挑了挑眉,连良医也懒得唤。 “生下来也活不了,何必费事。王爷还没有嫡子,要那些玩意作甚。” 宫人垂首,在外八面威风,在晋王妃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翘起鲜红的蔻丹,丰润红唇牵起,晋王妃冷笑道:“倒是那个立下大功的刘良女,被王爷宝贝的什么一样。你前头说什么来着,胆小如鼠?可真是看走了眼。” “王妃娘娘恕罪!” 宫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直到到额前一片青肿,头顶方传来声音:“起来吧。事儿没办好,就要想法弥补,磕头有什么用。” “是。” 颤巍巍起身,宫人咬紧嘴唇。 碰巧也好,处心积虑也罢。总之,那个得了王爷恩宠的女人,必须死! 第六十七章 省亲二 在驿站休息一夜,杨瓒一行重新启程。 雪仍在下。 鹅毛般的雪花被风卷着,仿如挦绵扯絮,洋洋洒洒,飘了满目。 驿丞和吏目帮忙套车,查看过马匹车厢,特地捧来几卷粗布,盖在木箱之上。 “多谢。” 杨瓒拢着衣领,取出两枚方形官银,递与驿丞,道:“权当谢意,还请莫要推辞。” 驿丞笑着接下,又让吏目牵来一头老骡。 “大雪没膝,路都埋住了。杨老爷从京城来,这几位壮士怕不好认路。别看这头骡子缺牙老迈,却是多次驮粮出关。杨老爷带上,多少有些用处。” 杨瓒正要婉拒,驿丞二话不说,直接将骡子系上马车,表明态度。 “杨老爷,卑职守着这座驿站,少说也有七八年。”驿丞道,“南来北往,见过的文武官员不下百余,尚未有人如杨老爷一般宽厚。杨老爷体恤,我等感念在心,这些银两却不能白要。” “我……” 知晓驿丞误会,杨瓒却不知如何解释。 住宿给钱,吃饭付账,天经地义。他有能力,多给一些也是心意。实非驿丞所想的那般“高尚”。 驿丞笑着摇头。 “杨老爷,卑职口拙,只请老爷收下这头骡子。不然,老爷的银子也请收回,卑职实不敢留。” “……好吧。” 推辞不过,杨瓒只能点头。 车夫正捆着麻绳,瞧见蔫头耷脑,貌似没什么精神的老骡,立刻双眼发亮。 绑好木箱,几大步行至青缦马车前,搓热大手,看了看骡子的牙口,对驿丞道:“你倒也舍得!” “壮士这句话,我不明白。” 驿丞装糊涂,车夫没有揭穿,转而问道:“这骡子可是驿站里养的?” “正是。” “当真难得。” 连道两句难得,车夫撑着跃上车辕,对杨瓒道:“跟着杨老爷出门,总能见着新鲜事。” “怎么说?” “那头骡子可不一般。若是提前两年,伯府中的军马也未必跑得过它。” “当真?”杨瓒诧异。 “不骗老爷。” 车夫扬起马鞭,骏马甩动脖颈,嘶鸣一声,喷出热气。 骡子仍是垂着头,几乎被枣红大马的身形掩住。 “告辞。” 透过车窗,杨瓒向驿站众人拱手。 “杨老爷行路当心,一路平安!” 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