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他说完之后,越来越多的光亮开始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我有点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得罪谁了,搞出这么大的阵势非要抓我们,还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我看着跑在前面的淮北感觉有些不对,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他娘的之前到底跑哪去了,是不是你得罪他们了,不然怎么对这里的情况这么熟悉?” “他们是冲你来的,再加上我碰巧顺了他们一件东西,要是被他们抓住,一个都活不了!” 淮北的话落入耳中,我差点牙根都咬碎了,难怪老人都说闷不吭声放大屁,估计船老大一开始只是想把我们引到鬼船上害死,结果发现丢了宝贝,才招来这么多人非要把我们带回去。 本来嗓子眼里的一口气是可以直接撑到跑进村子然后上车逃跑的,结果这一路跑跑停停又是躲又是藏,折腾了半天我的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实在是抬不动,见四下里没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说:“人是你招来的,你给我带走,我再到车上开车接应你。” 淮北猫着腰一边注视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挪到我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摊在我面前说:“认识这东西不?”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找我答疑解惑,可是目光在上面扫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挪不开了。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在那包袱里放着的是一颗深褐色的植物,成年人拳头那么大,有棱有角,其形状乍一看像是五指张开的手掌,十分吓人。 可能是干这一行有了一段时间,已经产生了职业病,对这种东西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深究其根源和来历,见光用看的也察觉不出什么名堂,就将其拿在手中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一股铁锈和木头腐烂的混合气味儿一瞬间就钻进了鼻孔。 隐约在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之后,我心里砰砰直跳,不可置信地看着淮北问道:“哪来的?” “你就说这东西怎么样吧。”淮北说道。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将这手掌状的植物重新包好,然后塞到他怀里说:“妈的,就算是撂下半条命,咱也得把这东西给带出去。” 说着看了眼在背上的红鲤,见她虚弱地睁开眼睛也同时在看我,以微不可察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是不是该需要我了?” 我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只要能活着把这东西带出去,再配上几样地宝,你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我也能有把握让你生龙活虎,甚至比之前还要精神。” 红鲤没有说话,强挣扎着从我背上爬了下来,捋了捋凌乱的发梢,从身上撕下一条碎布,反手将披散的头发扎成了干练的马尾,然后在腰间顺了一道,两把明晃晃的短匕出现在手中说:“我只能坚持半柱香的功夫。” 我和淮北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眼所未有的决心和毅力,就近摸起了棍棒和碎石,随后就听见红鲤低声说了句“跟我来”,整个人便如同夜魅一般朝着黑暗中潜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红鲤以全身心的姿态去进行战斗,虽然重伤在身,可是那无以伦比的身形以及不亚于野兽般的敏锐,很快地就找到了一个个落单的敌人,然后如死神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抬手落下,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便终结了他的生命。 红鲤华丽而优美的杀人舞姿让我和淮北跟在身后忍不住睁大了眼,很多时候我们连敌人都没有看到在哪便见到红鲤已经攥着滴血的短匕折身返回,一路上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我们便已经进到了村子。 而在这个时候红鲤的身形和动作明显已经慢了很多,脸色也开始发白,我见状急忙让她停下,看着静悄悄的村子,感觉那群人似乎都在村子外面搜索,里面并没有留下什么人,便和淮北将红鲤护在身后,开始朝着村口停车的位置摸了过去。 一路上没什么防守,就算是有,也都是极个别的在打着瞌睡的小喽啰,被我跟淮北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地拍晕在地,眼看着离着村口越来越近,一辆巨大的越野车在视线中隐约可见,却突然感觉在后脑勺的位置迎来一阵劲风,我眼皮子一跳,二话不说抱着脑袋就势在地上一滚,耳朵边上同时就响起了一阵地面被凿击的闷响。 我趴在地上惊恐地转过头,一个比我要大上两号的身影正出现在我刚才所站立的位置,见一击不中,二话不说捏起了拳头整个人跟炮弹一样朝我冲了过来。 我妈呀一声连忙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