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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声:“原来或还可行,贺侯如今体内处处渗有寒冰之气,非一段时日不能尽消,此间若是贸然再输其他真气,几种截然不同的真气相冲,极易爆体而亡啊。”

    符宴归闻言,一抬袖对沈曜道:“臣不知贺侯病情如此凶险,当时情急之下,唯恐侯爷心脉的伤势,才用寒冰指封住他的穴道……”

    “符相一片好心,朕自然信得过。”沈曜摆了摆手,起身走到床榻边,看着叶麒的病容微微摇了摇头,“究竟是谁对贺侯下此重手?”

    符宴归答道:“臣到安溪镇时,贺侯就已然受伤昏迷,究竟受何人所伤,尚不知悉……”

    “荆长亭呢?”沈曜问:“你不是也把她带回来了么?”

    “荆小姐也受了伤,如今行动不便,正在臣府上歇养。臣已确认过,贺侯受伤之际,她并未在侧,故而不知具体情形。”符宴归意有所指道:“接下来,荆府的后事也需要等她来处理……皇上想要召她进宫么?”

    沈曜略微思忖片刻,沉吟道:“先让她做完她该做的事吧……陈太医,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贺侯醒来,他对自己身体最为知悉,他若能醒来,或许另有他法。”

    陈太医忙俯身道:“臣遵旨。”

    *****

    符宴旸矮身于一道宫墙后,看沈曜与符宴归一先一后跨出一道偏僻的宫阙门,身后跟着几个太医院的人。整座行宫前后左右都有看守的近侍,好几个都是从江湖中招揽而来一等一的高手,这些人训练有素地结成了防御队伍,犹如一张大网,将这小小的偏宫围成一个瓮。

    “怪不得突然给我放了假……看来侯爷师父是被关在里头了……”

    符宴旸耐心地贴着墙角等了一会儿,待见沈曜走远后,脚步一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陈太医与两个年轻的弟子踱向太医署,刚一拐弯,便见到前方路口站着个中常侍的侍从,陈太医揉揉眼,看清来人:“符二少?”

    符宴旸笑容可掬的走上前去,“当值的时辰,陈太医还是唤我符常侍比较好。”

    陈太医道:“不知符二……符常侍此时来太医署,可是来瞧病的?”

    “我来,除了受我哥的差使还能为啥?”符宴旸套近乎似的走上前去,将陈太医拉到一旁,悄声问道:“我哥想听一句真话,小侯爷的病……究竟如何了?”

    *****

    子时方过,宫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旁有几个随行的侍卫。

    有人缓步走到马车前,沉声道:“符相?”

    符宴归挑开车帘,深不见底的眸微微一闪,“如何了?”

    “如符相所料,二少爷确实找到太医署来。”答话的正是陈太医,“老臣也遵照符相所说,告之二公子贺侯的心脉之伤无碍,只是危于宿疾,除非有大罗神仙下凡施以真气,恐难活过这个月……”

    符宴归略略点了点头,陈太医略微局促看了他一眼,问道:“我看二少爷贺侯颇为关切,不知符相为何……”

    看符相瞟来一个冰冷的眼神,陈太医当即噤声,符宴归将车帘放了下去,“陈太医只需全心全意为贺侯治病,以外的事,还是少打探为妙。”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贺府门外,身着夜行衣的长陵纵身一掠,翻墙而入,极为灵巧的拂过府内守卫队,直奔后院卧厢……也就是府内掌事官他们平日所居。

    没想到晃了一圈,不仅是小侯爷的屋内没人,连七叔他们也不见人影。

    她心中掐算了一下时日,心道:是了,七叔和纪神医他们北溟峰找离枯草了,这来回路程都不止半个月,更不用提引冰蛇出洞也需耐心静候。

    远水救不了近火,她稍作回忆,想到叶麒曾说过贺府的第二大主事人是他的大堂兄贺松,心念一转,决意去找一下此人,看看有没有可能帮得上忙。

    她早前虽然来过几趟贺府,但每次最多就是去叶麒的屋子里泡个汤泉、或是在他书房听他们筹谋部署,其他几院逛都没有逛过。

    找贺松倒也费了一番折腾。

    这个时辰,府中众人都在梦乡之中,贺松也不例外,他正搂着娇妻于榻上酣睡,忽听“叮”一声响,但见一柄匕首咔嚓插入床板上,吓得连滚带爬,嗷嗷直叫“有刺客”。

    蹲在对面屋檐下的长陵嘴角一抽,眼睁睁看着贺二主事将府内一应守卫都唤来了——她不得不暂时脱身出府,毕竟她和叶麒这位胆小如鼠的堂兄还没有正式打过照面,万一他脑子不好真把她当刺客来问候,那场面可就精彩了。

    离开贺府后,长陵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贺松能不能看到系在匕首上的字条,想到方才他那副怂样,又觉得就算他看到了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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