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凤尾鱼翅,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这几个都有呢,其他还有几样糕点,有御膳豆黄,金丝酥雀和如意卷。除了这些,还有寻常王妃吃惯了的汤羹,今日是备了荷叶膳粥、罐焖鱼唇和素日常用的银耳燕窝羹,但看王妃爱吃哪个了。” 惜晴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宫里的御膳,前些日子容王殿下特意把宫里用惯了的御厨要到了府里,变着花样地给王妃做各色稀奇的菜,有些甚至是外面听都没听过的。 不过只要王妃喜欢吃,殿下怎么都高兴的样子。譬如今晚这几道菜,光是那煨鱼片的奶汁儿,那都是要母牛的初乳呢,可真真是奢侈又煞费苦心。 偏偏这殿下丝毫不觉得浪费,便是王妃吃不吃的,每天都得备下。 其实王妃又哪吃得了那么多,有时候少不得便宜了身边近身伺候的这些。 阿宴听着这些菜名,便吩咐道:“时候也不早了,便是吃,也吃不了几个,以后不必这么大费周折。如今你只取那荷叶膳粥来,我吃一点,再配上点御膳豆黄,前几日我尝着那个味儿,倒是喜欢得很。” 这边惜晴正要去照办,却听一旁容王淡淡地吩咐道:“把各色膳食都奉上来吧。” 惜晴微愣,不过左右不费什么事儿,还是遵命去了。 阿宴听着,便拧眉道:“半夜三更的,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她可是真不曾想到,这个夫君行事间竟是个奢靡的,有时候她一眼看过去,便知道那些菜品都是煞费苦心的,怕是一道菜就要几两银子下去了。他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虽则敬国公府也是国公府邸,这三房素日也是有些家底的,可是却从不知道还有人这么铺张。 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奇怪,他小时候虽然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那也是皇宫内院长大的,平日饮食自有其讲究细致。 容王却挽唇笑道:“我饿了,我想吃。” 阿宴一听,便点头:“那既如此,就全都搬进来吧。” 谁知道待这些色香味俱全煞费苦心的膳食搬了进来,一个个地摆放在那里,容王也没见怎么吃,只是各样尝了一口,每尝一个,便品评下,又要阿宴也尝尝。 阿宴看那好看的薄唇动啊动,吃了这个尝那个的,未免也有了好奇,于是跟着他也吃了一些。 如此,等各样都吃了一点,容王才淡淡地道:“欧阳大夫说,你往日偏食得厉害,如今有了身子,总是要膳食均衡,多吃一些素日不喜欢的。” 阿宴此时正品着她那荷叶膳粥呢,听到这话,恍然明白:“原来你竟是故意要我多吃。” 容王低哼一声,颇有些鄙视地道:“你都长这么大一个人,吃饭还像个小孩子。” 一时想起,她眼巴巴地看着一道蟹黄豆腐的样子,又有些觉得好笑,好看的唇便挽起一点笑意。 阿宴抿着唇,打量着他那神色,终于恍然道:“你当日果然是故意的!” 她放下粥,过去容王身边,蹭到他腿上,伸手就要去捏他的耳朵:“太坏了,明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却故意不让我吃,还让我眼看着你吃!” 容王侧首去躲,不过阿宴此时气性上来了,就是不放,于是越发够着要去逮他耳朵。 容王躲不过,最后还是被阿宴用手捉住了耳朵。 阿宴娇气哼哼地坐在那里:“说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可怜的容王,尊贵的容王,只一个轻淡眼神就能让人胆颤的容王,此时却被这么揪着耳朵严刑逼供。 一旁的侍女,都低着头,努力地忍着,想笑,又不敢。 她们有些也已经伺候容王有两年了,从来对着容王都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什么事得罪了他。 寻常丫鬟们住在一起,也偶尔讨论一些流言密事,知道昔日府里曾经一夜凭空少了七八个丫鬟,就这么给弄走了。 这事儿没人敢细说,可是都知道,怕是和那个高深莫测的容王有关系。是以那些丫鬟们,还真没几个敢去看容王一眼的。 如今呢,这位少年容王成了亲,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被那王妃这么欺压到头上来了。 看他耳朵都被红了,真是可怜! 容王何等人也,当然察觉到了丫鬟们的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