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夫皱着眉头道:“这是一种来自北羌的剧.毒,寻常人不会察觉的,可是一旦中毒十二个个时辰尚没有解毒,那便无药可救了。” 欧阳大夫这么一说,阿宴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欧阳大夫,你可有解毒之法?” 欧阳大夫点头:“办法我倒是知道一个,只是不曾用过,如今既然凶险,只能一试。” 仁德帝点头:“好,务必救他。” 这边欧阳大夫刚看完,那边御医也来了,这御医到底是不如欧阳大夫见多识广,倒是没看出那中毒的事儿。仁德帝见此,不免疑虑,站在那里皱眉不语。 此时欧阳大夫和御医出去商议拔出那带有倒刺之箭的办法,阿宴拿着锦帕小心地替容王擦拭着血迹,仁德帝则望着榻上的容王沉思。 半响,仁德帝忽然开口道;“这欧阳大夫在府中已经多年了。” 阿宴听仁德帝说起这个,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是的。殿下一向对欧阳大夫信任有加。” 一时说着,她不由抬头望向仁德帝;“皇上可听说过羌国有这种毒.药?” 仁德帝低哼:“那羌国之人地处边塞,伎俩颇多,也有一个部族擅使毒。若说真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毒,也未可知。” 阿宴低首望向床上的容王,紧闭着双眸的他此时躺在那里,显得分外的虚弱,这和往日那个英姿飒爽的他完全不同,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失去了活力的孩子一般。 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抚着他惨白冰冷的面颊,低声道:“皇上,若是欧阳大夫说得没错,那我们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假如欧阳大夫的解毒办法并对殿下并无害处,何不一试?” 仁德帝走进一步,低首望着榻上躺着的弟弟,点了点头:“先拔箭吧。” ☆、148|144.140.135. 132.8.26 一时欧阳大夫和王御医商议着拔箭之法,片刻之后,他们听命进来,开始拔箭。 仁德帝见此,再次道:“容王妃,你先出去吧。” 阿宴刚才听到这箭是带有倒刺的,知道这拔箭必然痛苦,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呢,此时哪里肯走。 谁知道仁德帝却淡道:“朕也出去。” 这话一出,阿宴骤然抬眸望过去,却见仁德帝眸中暗沉沉的深不见底,和容王颇为相似的脸庞刚硬得没有丝毫表情。 这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对于这样的人,阿宴本不应该懂。 不过或许是和容王相处了太久吧,这位深不可测的帝王身上,仿佛总是有些什么和容王极为相似。 她凝视着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忽然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是如同他所表现出的那般平静。 也许其实他也在担心,担心他的弟弟在这里受尽苦楚折磨,担心他的弟弟不会醒来。 阿宴低下头,从未有这么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担心的那个夫君,是这个人的弟弟。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是。” 说着,她回首看了榻上的容王最后一眼,默默地跟随在仁德帝身边出去了。 出去后,仁德帝忽而哑声问道:“子轩和子柯呢?” 阿宴心里挂念着容王,此时只是随口答道:“奶妈带着他们歇息去了。” 仁德帝却又道:“昨夜子轩饮了一滴酒。” 他没有看阿宴,只是淡淡地道:“那滴酒是朕喂的。” 阿宴想起昨晚自己因为这个气愤,将容王教训一番的事儿,此时想来,却恍惚犹如隔世。 她不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