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去见识见识的。” 威远侯虽则也是生长在燕京城,不过因父亲籍贯在洪城,是以幼时也颇来过几次的,对这洪城倒是极为熟悉。 容王闻言,扯唇,淡道:“他如今未必有心情带你四处见识。” 顾松一听这话,顿时醒悟,如今关押着的韩家四爷,那是威远侯的亲叔叔啊! 正说着话,那边威远侯被请进来了,他看上去倒还算淡定,只是拧眉问容王:“永湛,到底怎么了,我四叔又是怎么招惹了你,竟然把他关押起来?” 顾松这一路上和威远侯过来,俨然已经是好兄弟了,忙过去,拍了拍威远侯的肩膀:“容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谁知道这一拍,威远侯却是极为不悦:“你也是的,枉费这一路上我们称兄道弟,如今见了永湛,你马上不分青红皂白地为他说话。可真真是亲生的妹婿啊!” 顾松听了,不由瞪眼,半响后,讪讪地退了下来:“行吧,我什么都不说,殿下,侯爷,你们二位聊。” 说着,顾松干脆脚底下抹油,直接溜了。 他又不傻,知道这威远侯当年想娶自己妹妹没娶成,听说还被容王打了脸的。这几年虽然事情过去了,但是自己若是从中掺合,难保威远侯不想起旧事来。 此时顾松溜走,容王淡然地坐在那里,低首翻着什么卷宗,连头都懒得抬。 威远侯越发无奈了,走过去质问道:“永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欺我韩家无人吗?” 容王依旧是连理都懒得理,径自翻了一页。 威远侯怒了,上前用手按住那卷宗:“你简直是莫名其妙!” 望着那张万年古井一般的俊脸,他真恨不得给他一拳头。 什么玩意儿啊! 从小装到头,他不累,自己都替他累!、 容王手中的卷宗被威远侯摁住了,于是他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瞥了威远侯一眼:“你可知道,你四叔被牵扯进什么案子中吗?” 威远侯看他说得郑重,倒是一愣:“什么案子?” 容王如星子般的黑眸平静地望着他,淡道:“西山刺杀案。” 威远侯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他呆了很久后,终于略显结巴地问:“可当真?怎,怎么可能?” 西山刺客一事,虽然这件事一直对外隐瞒下来,可是威远侯自然是其中知情人,因为这件事,仁德帝险些遭刺,容王身受重伤。 如果说自己四叔真和这事儿有牵连,那不但自己没办法为他求情,怕是就连自己和母亲都要因此受牵连。 容王淡扫他一眼,道:“念在你我自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更不要让平溪公主牵扯进来。” 虽说平溪公主乃是自己和皇兄的姑母,可是到底孤儿寡母的,所依仗的无非是皇兄的仁爱和敬重罢了。 可是任何人,但凡你和刺杀皇上这种事扯上关系,任凭你地位多么尊崇,沦为阶下囚那也是一夜之间的事。 自己的皇兄,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能得到如今这个宝座,那是踏着多少人的骨血走上去的。 平日为帝的仁慈,和关键时刻的铁血手段,这些在仁德帝身上是同时存在的。 这威远侯虽则比容王还年长三四岁,不过到底是没经历过事儿的,自小富贵乡里长大,一听这刺杀皇上的事,顿时也是惊了,沉思片刻后,终于道:“永湛,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插手的,也会立即写信请我母亲不要过问此事。” 容王点头,淡淡吩咐道:“还要记住,这件事不可对任何人谈起。” 威远侯忙点头:“我知道的!” ********************** 送走了威远侯后,容王微合着眸子,却想起来当年这人要求娶阿宴的事。 他低哼了声,忽然兴致来了,想要去看看被自己关押的沈从嘉。 这个宅子是有个地下室的,极为隐秘,里面空间很大,关押几个人是没问题的。此时地下室中自有人层层把守,见了容王,纷纷恭敬地跪在那里。 容王命人起身,一层层走下去,来到了被锁链困在这里的沈从嘉处。 可怜的沈从嘉,其实原本想的是见一见阿宴,就这么和她说破容王的事儿,谁知道根本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素雪给抓个正着。分明当时已经暗地里查过,容王带着阿宴进到后院,根本没有人跟随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