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事。 当知道一切真相后,他沉痛地道:“纵然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间,不过尔等谋害皇嗣,不可轻恕。” 因这一句话,当日前孝贤皇后产房中诸人,尽皆处死,其他人等,纷纷贬为冷宫扫地奴,一世不得出宫门。 前孝贤皇后依旧依皇后之礼厚葬了,而那个夭折的皇嗣,仁德帝请了高僧为他超度,之后也葬在皇陵里了。 ☆、195 宴席结束后,容王小心翼翼地扶持着阿宴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坐在马车里,阿宴觉得姿势有些艰难,腿脚也难受。容王见此,便干脆蹲在那里,帮她揉捏着腿脚。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马车平稳而缓慢地向前行走,外面有商铺门外挂着通红的灯笼,那灯笼将红色的光隐约撒入马车内。 阿宴低头望着半蹲在那里,认真地帮自己捏腿的男人,却见他修长的睫毛垂着,白玉冠上的锦带随着他的动作微动。 他帮自己捏腿的时候,很是细致周到,有力的双手总是能捏到恰到好处,驱赶走自己的酸软和疲惫。 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白玉冠,那冠上镶有明珠,衬得他越发俊美无匹。 容王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道:“我们的小郡主也快出来了吧。” 阿宴摸摸肚子:“这几日倒是动得厉害,想着应该快了。” 于是容王坐起来,又趴在她肚子上听了一番动静。 一时用大手隔着肚皮抚摸着里面,不由挽起一个笑来:“以前子轩和子柯都敢踢我,如今这个倒是乖巧,一定是个郡主了。” 谁知道话音刚落,里面的小家伙“砰砰砰”把肚皮踢得鼓了包,那包恰好鼓在容王手心。 容王惊得不说话了,他默了半响,有些委屈又有些失望:“我不想再要一个小世子了。” 阿宴也觉得怪了,这平时不是很乖巧的吗,怎么如今忽然踢起她父王来了? 容王一边有些不甘心地摸着阿宴的肚子,一边坐在阿宴身边,让她靠着自己,这样她才能更舒服些。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阿宴想起抓周的事,便随口道:“今日皇上的意思,倒是很明显了呢。” 这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说出来罢了,毕竟没确定的事,谁也不敢乱说。 容王却纳闷地道:“什么意思?” 阿宴听着,无奈地看了容王一眼,想着若是以前,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却是有些迟钝了。 于是便只好道:“我瞧着今日个,皇上倒是有意让子轩继承大宝的,只是如今前孝贤皇后肚子里那个,到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容王听着,却依然不在意的样子,眯着眼睛靠在引枕上,淡道:“咱们过咱们的日子,想这些做什么!” 阿宴听着这话,不由抬头看过去,此时外面商铺的灯笼已经过去了,只有月光淡淡地洒进来。 他如玉一般的脸庞沉静如水,眸子是半合上的,看不出什么神情。 一时阿宴有种错觉,仿佛现在的容王,就是之前的那个容王,其实他并没有傻。 她将脸靠在他颈窝上,低声道:“怎么能不想这些呢,这关系到咱们将来的日子啊!” 如今容王权势太盛,仁德帝又对他如此宠爱纵容,这也幸好仁德帝没有子嗣,要不然将来容王怕是都要被新皇忌惮的。 若是仁德帝想传位给自己的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