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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那你凭何认为,这块出处不明的玉舞人,是六百年年魏庚的遗作女娲玉舞人?”

    高世忠一针见血,立即引起众人频频质疑,堂下亦有人回以冷笑,“或许,一开始就准备赝造一块女娲玉舞人,拍出天价,诈骗钱财,这事,让在下忍不住想起十一年前的那场赌玉,卖赝玉的人逃之夭夭,玉商就惨了,整整十年了,扬州的玉界还是一片低靡。”

    高世忠一敲惊堂木,沉声警告:“堂下观审之人,在无确凿证据前,不得妄语。”

    谢卿书摇摇首,正色道:“因为西凌特志上有详细介绍其特征并配有图案。再则,如此大的玉石材天下难寻第二块,所以,在下断定是女娲。”

    “也就是说,你当时不知道夏凌惜给你看的是一块赝品?”知道赝品而故意伪装手续,和以为是真品,因为缺乏手续而去伪造,这是两个不同的责罚,面临的罚款数额也不同。

    谢卿书眸光丝毫不避高世忠如铜的双眸,眼神一烁不烁,“不知道,卿书只是极力想帮妻子达所所愿,让她手上的女娲玉舞人卖出最高的价格。而且,卿书看出这玉舞人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奇。而且,如果今日没有出现玉皮脱落,想来,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认为这女娲玉舞人是赝品。”

    高世忠思忖片刻,突然一击惊堂木,“既然你知道它来历不明,还为它伪造出处?你有什么解释。”

    谢卿书面上呈出的惊痛、深悔、痴恋交替出现,最终被压制在双眸兴处,以极平淡的口吻道:“我爱夏凌惜……我知道她急需一笔银子赎回她夏家的矿山,可我能力有限,我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谢家的。所以,在拍卖会前夕,我跑了一趟扬州,伪造了玉舞人的手续。”

    在西凌,伪造手续的罪名并不严重,如果没有得利,只要罚银就了事。

    谢卿书话一出,几乎是全场爆笑,连城公子当众出声讽刺,“谢卿书你的真爱还真是令人费解,就在几个时辰前,在座的贵客可都是亲眼看见你亲手扒了你妻子夏凌惜的衣裙,让她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

    此言一出,厅外厅外一片哗然,

    高世忠冷眼看着台下所跪的年轻女了,她全身瑟瑟发抖,死死地抵着头,全身就裹着一件男子的外袍,绣鞋处沾满了血迹,头发是尽散,连唯一的簪花都是斜斜地吊在一边。

    “夏凌惜,你抬起头来!”高世忠轻敲了一下惊堂木。

    周玉苏死死咬着唇瓣,缓缓抬起头,瞬时,人群里沸腾之声响起,尤其是是厅外聚集的百姓,早就听闻谢家长孙媳被人毒害致不孕,接二而遇过敏致毁颜。

    遂,好奇的目光纷纷投于周玉苏身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个披着男人袍子的就是夏凌惜?她的脸毁得还真严重”

    “是,还好这里人多,要是大半夜看到她的脸,还以为是见了鬼。”

    周玉苏这张脸在高世忠眼里倒没什么,他见多了鼻青脸肿不成人形的甚至连脸上长了蛆的都看过,遂,直直瞪着周玉苏道:“夏凌惜,你赝造假玉,意图谋不义之财,你知罪么?”

    “她并非是夏凌惜。”谢卿书眉目间尽是沉痛,看着周玉苏恨声道,“我今日方知,她并非是我妻子夏凌惜,而是我母亲的养女周玉苏。女娲玉舞人也不是我妻子夏凌惜所赝造,而是我义妹周玉苏。”

    周玉苏胸肺间冒出一股阴寒,心一夕尽冷,悲凉一笑,方才始终理解不了的事,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想帮她挣脱杀人的罪名。

    他还是在认为,展示厅上面的女娲玉舞人是出自夏凌惜之手,如今事发,为了护住夏凌惜女商之名,不惜将她推了出去,让她认下一切。

    他在公堂上做出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向那个死人示好!

    高世忠奇道:“这要是旁人误认还好,自已朝昔相处的人,竟认不出?此话难以取信于人。”

    白枫娇笑一声,明知故问的调笑:“都说女人吹了灯都一样,哪有这回事呀,有些圆,有些扁,有些肤粗如草纸,有些嫩如豆腐,谢大公子,您万千花丛过,难道连这点也区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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