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边缘的银丝道:“这是编织江南彩帛的银丝线,绣在了莲花瓣边缘,裙子立起来时,可轻轻垂下,一放平,则呈绽放状。” 谢良媛心里窃笑:最后一招了吧,再不引出你今晚的话题,过了这个时辰,你就没机会了。哎,没有周以晴,你还真不行。 李夫人拉了自家的孙女,“如此巧妙的衣裙,怎么不见贵店推广,郝掌柜,你可别藏私,有好的,拿出来让我们饱饱眼福,指不定,我家的慧儿也喜欢。” 那少女忙表示:“祖母,慧儿喜欢得紧呢。” “李夫人言重了,这不是我藏私,实在是无法推广。”郝掌柜神色略显为难道,“这银丝线每年霓裳坊也只能进到一两的货,一般用于衣裙胸口处的滚边,只是价格太贵,一般人接受不了,所以坊里也就囤了八两,想不到郦夫人如此舍得,全部买下,所以,我方设计出这一款莲花裙,看似平常,但价值千两黄金。” 李夫人神色微微一变,“千两黄金,这岂不是相当于广华街的一间酒楼的价格。”心里徒生不满,这不是让人取笑一个妾氏穿得起,她堂堂一个诰命却买不起么? 郝老板言辞淡淡,“差不多,所以,肯舍得买的人,也估计就是象郦夫人这样的大商户。” 一件看似普通的裙子花上千两黄金,饶是谢老夫人也觉得太过奢侈。 “郦夫人,委屈你再让我们瞧一瞧,这裙子,真的是太神奇了。”当中,有年轻的少女好奇心重,便围了上来。 “小姐言重了,这有何难。”言毕,郦海瑶娓娓下蹲。 内堂中,大半的人围了上来,纷纷伸手触摸裙摆上摇曳生姿的莲花,“天,这丝线弹性惊人,按下去时,柔软如无物,手一离开,便恢复原状,难怪宁家在纺织上能稳占聱头,就这江南彩帛的丝线工艺,就无人能迄及。” 郦海瑶嘴角含笑,慢慢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 而后,眸光定在李夫人的脸上,“李夫人,其实衣服再华美,也是衣服,多一件少一件,都无妨,但,我郦海瑶认为……。”郦海瑶笑得极为灿烂,故意卖了一个关,似等着李夫人接话,好引出正题。 这故弄玄虚的模样,引得谢良媛窃笑不已:真墨迹,弄得半天,连正题也没扯上,这郦海瑶恨不得当众表演自已的本事,又想表现出是别人求着她表演,真是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李夫人嘴角冷清地抿着,正待发问,突然一个少女从一张圆桌后走了出来,“郦海瑶,真的是你呀,你可认得我,方才老夫人说你是丽人妆的掌柜,我还以我我听错了。”那少妇,拉了郦海瑶上下打量,“真不相敢信,你居然会在西凌。” “你是……。云映秋?”郦海瑶先是惊呼一声,眉上眉梢,上前一步,无限风情地掠着散发,挑着嘴唇娇笑,“真的是云掌柜,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会在西凌见面。” 云映秋上前两步,一把握住郦海瑶的手,欢喜道:“可不是,当时我离开东越时,走得太仓促,都来不及跟你道声谢,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重逢。” 也不待旁人问起,云映秋便心直口快道:“半年前,我去东越盘货,正要签单子时,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整张脸过敏,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我这心里急呀,万一把事情耽搁了,可不是坏大事了?好在,有人介绍我去丽人妆找郦掌柜,说她自然有办法。我初时还不信,只是抱着权且一试的心态,结果呀,真是神了,不消一刻钟时间,不仅过敏看不出来,整个人还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接着,云映秋举了众多的例子,全是有关丽人妆在东越的盛名,哪个贵妇用了后,重拾美丽,哪个弃妇用了后,再登大堂…… 内堂里茶香缭绕,众人静静听着云映秋清爽伶俐,却略显夸张的讲诉,只有一个年轻的少女好奇地问出口,“有这么神奇么?” 郦海瑶只是弯起嘴角听着,笑意浅浅,偶尔方娇嗔一句,“瞧你说的那般夸张,我都觉得害羞。”心却道:真是神祝我也! 谢良媛默默地啃着手指,思忖着:这云映秋看起来有点象是助阵挖坑的人呀,谁请的呢,难道祖母? 云映秋信誓旦旦道:“诶,还真是这么神,当时,我便在丽人妆那买了一套美妆带回家。可用了半年,我后悔死了。” 蔡氏奇道:“为什么后悔,不是说挺神奇的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