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百口莫辩! “二弟,你先去歇着,你太累了,先回房去吧。”谢晋河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能信谁,郦海瑶的话有证有据,就算是在公堂上,主审官也会采纳。 “老大,你带老二去休息,一会大夫来了,好好给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子。” “是,母亲请放心。” “母亲——” “老二,听话,事情总会弄清楚,有母亲在,这家还乱不了。” 谢晋成终于垂下眸光,神情很苦,嘴角弯出一缕自嘲,“我明白了,我现在是百口莫辩,这是她们设好的陷阱,就等我来跳,郦海瑶,当初在东越,也是你给我下套。” 郦海瑶嗤之以鼻,不以回应! “祖母,媛儿有一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媛儿你说。” “父亲天生耿直,不擅表达,许是父亲所说的,与他心中所想,所见到的有所不同,不如,让父亲画下他亲眼所见的人和物,也许,祖母会另有所发现。” 谢晋成画得一手好丹青,这是谢晋成这次回谢家前,刘氏思念夫君时,常常会拿出当年谢晋成为她所描的画像,睹物思人。 谢良媛是玉雕师,她的鉴赏能力自然非同寻常,所以,她从谢晋成的画中窥出,谢晋成果然如同刘氏所言,他不擅于表达,但并不代表他不擅观察,谢晋成的观察力都体现在他的画中。 所以,让建议让谢晋成画下来。 其三,谢晋成提到的五个男人,这五个男人,若无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郦海瑶从东越聘来的手工作坊的师傅,这些人,今晨还到谢府门前闹过事,只要其中一个的脸被谢晋成画出来,那郦海瑶的谎言就不攻而破。 “好好好,我画,拿笔墨来。” 周以晴一惊,眸光禁不住带了恼怒蜇向郦海瑶。 郦海瑶也懵了,她从不曾听谢晋成提起,他会作画。 百合很快备好了笔墨纸砚,青荷上前磨墨,谢晋成瞄了青荷一眼,鼻尖酸楚,突然忆起当年,他给妻子作画时,正是这个叫青荷的丫鬟站在边上磨墨,当年,还只是个未长开的小丫头,如今一晃,就是十年。 谢晋成这些年虽然极少再拿笔作画,但他的画功底子在,所以,不到两刻钟已画了一张。 案桌前,谢晋成神情专注,已不见一丝彷徨无助的模样,脸上尽显自信。 他身边站的分别是谢晋河和谢晋元,两人脸上略显尴尬,还时不是地轻咳一声,但视线还是稳稳当当地留在桌上的画纸上。 谢良媛窥到青荷满脸通红,死死低着头,连眼角都不敢抬的样子,满心好奇地凑了过去,心里喊道:郦海瑶的春宫图呀,这要是能拿出去卖,肯定赚不少。 谢老夫人一瞧,老脸一红,对挨过来的谢良媛脸色一板,“六丫头,这没你什么事,你也累一天,回房歇着去。青荷,你陪小姐回房。” 谢良媛小脸一下垮了下来,但老夫人发话了,她也只好乖乖应下。 谢老夫人又道:“晋河,你亲自跑一趟,把今晨在谢府府外轮值的官差请来一趟,让他们辩认一下。” 郦海瑶心头“咯噔”一下,心头恨恨痒痒,不知道谢晋成究竟画了什么,让谢老夫人下了这样的命令。 周以晴却知道,大事不妙,只怕,郦海瑶这颗棋子要废了。 遂,看到谢良媛离开,马上悄然跟随上去,在廊道上追上了她。 “郡主有何赐教?” 周以晴温柔一笑:“不敢,只是想问问,方才你提及我的妹妹,是何意?” 谢良媛挑眉,“郡主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懂得良媛的意思?” 周以睛脸色一变,“谢良媛,真佩服,你还能如此嚣张,你的母亲现在可是危在旦夕。” 谢良媛侧首,笑得天真浪漫,那模样,仿佛是要问对方要不要吃糖,可吐出来的却是:“周玉苏的小命捏在我手上!” “你——”周以晴脸色一沉,猛地伸手想掐住谢良媛的脖子,未触及,手背一疼,发现上面已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猛然幡悟,谢良媛身边有暗卫相护,她暗暗恼怒,自己一时情急,居然暴露了她会武功。 谢良媛非但不惧,还很嚣张地上前一步,抓了周以睛受伤的手,素指轻戳在周以睛手背的伤口上,一字一戳道:“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谈这笔生意!” “谢良媛,你会后悔的!” “那得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后悔!”毕竟,谢良媛转身便走/ 回到碧慧阁后,谢良媛累得趴在床榻上,没什么胃口,草草喝了些粥,沐浴后便息灯歇下。 她记得兰天赐今晨离开时,曾说今晚来看她,本想躺着眯会,等他来,跟他开口要周玉苏,谁知刚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许是今天过得太心悸,谢良媛睡得并不踏实,醒来时,连个缓冲也没有,就这样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