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当不至于如此!他亦有勃勃野心,怎会允许女王凌驾于他之上!” “你这是愚忠!这些时日他做了什么,目的是什么,你也统兵多年,当真看不出来!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所谓的从龙美梦,早已破了!” “亢龙的换防,赵府的衰败,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宫胤的态度吗?” “宫胤对女王不同寻常,我也认为他可能会改变原有主张。” “他若一力袒护,也将失去一切。我们不需要优柔寡断,美色为重的主上!” “大荒可以没有女王,可以没有一个以女色为重的国师,却不能没有我们这些百年部族,簪缨豪门,朝廷支柱!” “但你等若真和国师做对,只怕也难有下场!你们难道忘了五年前的帝歌之变吗!” “帝歌之变不会重演。因为我们都不是当初贸然发动的明城女王。我们有人,有心,有兵,有重臣,有六国,有八部,有近乎整个大荒的势力团体,宫胤便是神,也不能抵挡我们齐齐出手一击!” “因为他若出手,就算胜,也是惨胜。当大荒所有的力量都在反对,他便能一手掀翻,剩下的能有什么?他会失去人心,失去威望,失去对朝局的掌控,失去整个大荒!” “失去对朝政的掌控,他又凭什么还能保护她?” “他护她一时,能护她一世?只要她在帝歌,只要我们没有死绝,女王——” “必亡!” …… “我回来啦!”景横波慵懒又语调明亮的声音,在静庭每次响起时,总是能让人心情转好,会心一笑。 几乎立刻,在外面走动的侍卫宫人们都退了下去,留给某人一个更自由的空间。 景横波习惯性喊一声,然后准备先回自己宫中换衣裳,把那萝卜手拆了,省得某人大惊小怪。 结果她半路上就被蒙虎拦住了。 “陛下,”蒙虎道,“国师现在正好有空,您要不要去看看?等会他要接见斩羽部的首领……” “我去我去。”机会难得,景横波立即跟他走了。一边走一边整发掠鬓,路过水池时还照了照。 她跨进门时,宫胤正放下折子,看过来的目光很平静。 书房内已经收拾过了,东西都归回原位,连书桌都换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刚才有过一场激战。 景横波一进门,就扬起了嗓子和眉毛,飞起了笑容。 “嗨!小胤胤!”她兴奋欢快地道,“今儿我出去了,没惹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