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山守在外面,恭敬虔诚,深知在心腹的路上,他还不够资格。 纪道说完,元谨恂本就阴冷的表情,谈不上有什么变化,硬说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目光更冷了一分:“只有这么多?” “回殿下,只有这么多。” 元谨恂把玩着拇指上的戒指,过了很久道:“算他识相。”说完起身,带着文大山面色如常的向后殿走去。 林逸衣也当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安静的吃着春香布的菜,任他在一群人的跪拜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他仿佛没什么不同的关心:“还合胃口吗?有没有其它想吃的?” 文大山恭敬的为主子摆好盘,布置上太子平日会多吃几口的菜色,垂着头不敢多听。 林逸衣道:“还好,今天的金瓜银耳不错,尝尝。”因为距离近,亲自用公勺给他盛了一点,放在他的玉盘里。 元谨恂嘴角一笑,凑过去,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啊——” 林逸衣看了文公公一眼。 文公公垂着头,眼睛钉在地板上。 林逸衣握起小勺喂进元谨恂嘴里:“怎么样?” “还行,不太喜欢银耳的味道。” 不喜欢你还吃:“恩,银耳蒸煮后喜欢吃的人不多,不过御膳房处理的很好,保留银耳爽滑的口感,渗透了金瓜天然的香甜,两者融合,恰好弥补了两种食材彼此的缺陷,所以口感不错。” 元谨恂眉毛一挑,让文大山又为他盛了一些。 “娘娘,大皇孙来了。” “让他进来。”林逸衣说完看向元谨恂:“奶娘说他还没有用膳,我想一会你要去检查他的可也,正好让他过来一起来吃,吃完你们一起回去。” 元谨恂看了林逸衣一眼,见她神态自若,反应正常,心里刚扩散的一点痛快突然就有点不痛快。 “参见父王,参见母妃。” 元谨恂道:“坐吧。” “是,父王。” 三个人都不在说话,林逸衣没有任何沉默抗议的意思,只是圣国也学‘食不言’那一套,元自冥是孩子,能给他树立个好榜样时,林逸衣便不会说话。 元谨恂的余光不时落在林逸衣和元自冥身上,元自冥吃饭有些拘谨,林逸衣像往常一样,只是偶然尝到不错的菜色,会默默的示意春思给自冥盛一些,元自冥便会一滴不剩的吃完。 元谨恂突然放下筷子:“吃饱了。” 元自冥闻言立即放下筷子,急忙退下座位,恭敬的候在一旁随时准备与父王离开。 林逸衣看了眼他们二人面前的餐盘,没说让孩子再吃点,元自冥并不需要这份好意,弄不好反而对增加他一会面对元谨恂时的压力:“慢走。” “恩。”元谨恂带着元自冥离开,走在月光浮华,凉风凌冽的走廊上,听着背后紧追不坠的脚步声,元谨恂突然道:“以后少来正殿给你母妃请安。” 元自冥顿时有些茫然。 元谨恂无意解释,就如他对未出生的孩子复杂的心情,他突然不想元自冥一直出现在林逸衣面前,不断提醒她,他曾经的过去。 奶娘快速戳了小主子一下。 元自冥立即道:“是。”小小的脸上却有了大人的落寞,但走在前面的元谨恂注定不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情绪。 元自冥的课业很好,新夫子对他更是赞叹有佳,说他悟性很好,小小年纪非常沉稳,相比二少爷,他更能沉得下心,不毛不燥,做事认真安静,但解答问题又不显得死板迂腐。 这些评定无意不委婉的告诉元谨恂,大皇子是值得从小培养的皇子,他并没有看错。 元谨恂检查完元自冥最近的课业,对此也万分满意,若说没有一点为人父的骄傲是不可能的,虽然他的生母,他已经记不清什么样子。 但印象当中便是一位很安静很沉定的女子,虽然不慎聪明,但也从不自作聪明:“恩,以后有什么疑惑,可以留下来问我。” 一旁的奶妈听到这一句,神色掩不住的激动。 “是,父王。”元自冥听到期盼已久的话,面上却没有多M.iyiguO.nEt